伴隨著比起先前任何一次都還要大的撞擊聲,那人回來了。
以前他們還是砲友時也有過這樣,談言知道這是對方喝醉了。
那人搖搖晃晃的揮舞著手里的塑膠袋,對著嘴邊的電話大聲嚷嚷。
談言快速翻身下床,以最小的動靜爬到了門邊,倚著墻跪起,用嘴旋開房門把手。
「呼……」談言呼出了一口氣,對方沒有發(fā)現(xiàn)他。透過門縫,談言窺聽著那人的談話。
「馬的,是個凱子阿凱子!這組照片寄出去之后……磅!我就要收到一大筆錢了??!是錢??!哈哈哈!」
照片?
聽言,談言小心翼翼的探了一隻眼到門縫,只見那人醉的夸張,手里像在慶祝似的揮著幾張照片,然后又從塑膠袋里扯出一疊沒有拆封的牛皮紙袋,胡亂把包裝拆的四散后,拿筆將一旁便條紙上的字抄了上去,最后甚至連封口也沒有,僅是隨意把被捏得皺巴巴的相片塞了進去。
談言隱約看見了相片上頭的是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他一絲不掛的跪在地上,嘴里還被塞著布條。
其馀幾張應該也都是差不多的畫面?談言暗忖。
八成是仙人跳。那人現(xiàn)在還搞這種的?胃口真是被越養(yǎng)越大了,之前的小騙小詐已經滿足不了他了。
「你們給我等著!我可是要發(fā)大財了??!」話落,那人隨手將手機一扔,談言看見那支手機的螢幕裂出了蜘蛛網狀的痕跡,而畫面也在瞬間黑屏。
見狀,談言快速的爬回床上,等待那人進房。
糟糕,忘記關門了。談言瞥了一眼方才自己用來偷窺的門縫,暗自祈禱那人醉得夠厲害不要心生懷疑。
「談言!」幸好,那人果真的沒有察覺異樣,他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床上,一把扯住談言的腳踝。
「來!給我舔!」他高聲吆喝著,解開褲頭對著談言的臉就是一陣亂戳。
就在談言被戳得作嘔,打算主動張嘴含入時,對方的耐性剛好也被消磨殆盡了。
「我去!你的嘴今天是怎樣?。?!算了,上面的嘴不行,我就改操你下面的嘴!」
那人將談言用力甩回床上,有了之前的經驗,談言沒有再讓自己撞上床板。
眼看對方瘋瘋癲癲的從牛仔褲里拿出蝴蝶刀,談言暗叫不妙,逃跑的念頭剛萌發(fā),小腿就傳來了血淋淋的痛楚。
「嗚!」談言顧不得那么多的叫了出來,幸好對方醉得夠嗆,壓根沒去在乎。
談言低頭一看,小腿肚被劃出了一道口子,但與此同時,麻繩也被割開了。
那人猥瑣的笑了幾聲之后,扒下談言的褲子,將整個身子擠入了被強行敞開的雙腿之間。
他就著自己的唾沫隨意用手指擴張幾下那緊緻的穴口后,把勃起的陰莖強行塞了進去,不由分說的開始抽插。
談言痛的尖叫。不只是下身被貫穿的痛,滴著血的傷口也要命的疼,他透過自己的身子能看見床單已經迅速染出了一灘血色。
在酒精的驅使之下,那人毛毛躁躁的動著,不一會兒就結束了這狂風暴雨般的荒唐性事。
談言的腸道在毫無潤滑的情況下被硬是磨擦,即使只有約莫五分鐘,但加上過大的撞擊力道帶給腹部的不適感,他依舊疼的在床上久久不能動作。
等他稍微回過神之后,談言發(fā)現(xiàn)那人已經倒在他身邊呼呼大睡了,用著詭異的面朝下跪姿。
談言抹了把額角上的冷汗,顫抖的雙手強忍著從后方把身子撐起,極其小心的挪向床邊,時不時查看那人的動靜。
就在腳尖即將碰觸到地面前,他突然一個機靈猛地縮回,這動作使他腿上的傷口更疼了。
血……
不行,就這樣出去的話會留下血跡。
談言逡巡了一圈,最后躡手躡腳的把枕頭套拆了下來勉強靠著嘴巴綁在傷口上,粗糙的布料摩擦著凝血處,但這已經是眼下最好的處置了。
確認血沒有流出后,談言這回才確切的下了床。
為了不讓老舊的房門門閂發(fā)出聲響,談言只得擠著那沒有被完全闔上的縫隙出去。
三個禮拜沒見著自家客廳,這里已經面目全非一片狼藉,但此刻談言無法顧慮這么多,他只是直徑走向沙發(fā)那處。
貿然移動沙發(fā)會發(fā)出過大的聲響,看來只能用勾的了。思及至此,談言再度望了房內一眼,確認那人仍舊睡著。
他掃視了客廳一圈,很快在角落看到了掃把。他跑過去坐了下來,用沒有受傷的腿將棍子提離地面后才移動,竭盡所能不發(fā)出任何一丁點聲響。
伸進沙發(fā)底下的棍子不負所望的掃出一張沾上一層薄灰的字條。
談言屏息看著那張已經臟了的紙,忍住想哭的衝動,逼著自己以他所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動身。
綁在身后的手打開了字條,拿了另一個新的牛皮紙袋之后,艱難在背后模仿著原本紙袋上的字跡重新寫了一次收件地址。
原來就有的字他盡力模仿,沒有的則是能寫多草就多草,只希望那人能以為是自己酒后的杰作。
談言撕下舊紙袋的一角,在上面用力的寫了幾個字后把照片連著字條裝進了他所寫的新紙袋里,想了想,雖然這會產生另一種風險,但也好過當場被對方發(fā)現(xiàn)自己放進里頭的求救信號。
于是談言兀自拆開了塑膠袋里裝的最后一樣東西,膠水,然后涂抹在了信封口并緊緊壓上。
談言將舊紙袋、褚墨寫的字條,以及方才那人用來抄寫地址的范本紙張都揉在了一起扔進沙發(fā)底下,再把掃把放回原處,過程中時不時的瞥向半掩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