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公子哥問道,啜了一口那杯雞尾酒。
「我不只知道你,我還知道你的玩法?!挂膊恢滥莾蓚€損友的消息可不可靠,談言決定還是試探一下。
聞言,公子哥眼睛一亮,這種眼神就像每次談言終于在全球七十八億人口中找到為數(shù)不多的,和他一樣喜歡玩窒息play的人的時候如出一轍。
談言面不改色,心里卻在蹦迪。
今天一定是他的luckyday,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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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言從化妝室走回包廂的路上看見了兩個損友投來哀怨又羨慕的眼神,他心情大好,所以決定不按照慣例的回給他們一個中指。
「來?!构痈缈匆娬勓裕噶酥缸郎系募t酒。
談言記得店里沒有這個牌子的紅酒,估計是對方自己帶的。身為調酒師,他理當要感到不悅,但身為床伴,他只需要欣然接受就好。
談言走到沙發(fā)坐下,和對方來了一個甜滋滋的交杯酒。
偶爾這樣好像也不錯?談言暗自打量起對方準備的紅酒和香氛。
他有多久沒有接收到床伴這樣浪漫的服務了?
公子哥試探的將手心在談言的背脊上游走,不一會兒,他手上一用力,把人推倒在皮質沙發(fā)里。
公子哥的吻細密如雨,撓的談言心癢難耐,腦袋暈呼不已。
「嗚……好熱……」談言伸手扯著兩人的衣服。
「呵呵,再等等,快要上頭了?!构痈绲驼Z著。
「什么快要上頭……」談言話都還沒說完,突然覺得身體有哪里不對勁。
像是要把思緒全數(shù)溶解一樣的疲軟已經(jīng)脫離了原先由情慾帶來的迷茫,進而產(chǎn)生了一股他一點也不陌生的心悸。
談言心中警鈴大作。
大約兩年半前,他在網(wǎng)路上認識的某一任砲友曾經(jīng)在他非自愿的情況之下強灌了他被國家列管的二級毒品,搖頭丸。
那時候對方的生殖器深深頂在自己的身體里,雙手又被情趣用的手銬箝制住,他根本無力反抗。
最后,疑似是他的掙扎喊叫使隔壁房的人報了警,結果他被迫待在勒戒所整整一個月,警方甚至還不聽取他的證詞,一口咬定他們就是共同在用搖頭丸助興,導致負責他案件的檢察官不讓他採用戒癮治療,他在那一個月里完全沒有收入,人生一度陷入黑暗。
而現(xiàn)在,他正感受到與當時相同的迷炫,就連一旁警方破門而入的畫面都是那樣相像。
去你的試探。
談言那時就該直接問出口,問公子哥是不是也喜歡窒息play,如果不是就慢走不送,如此一來也不會導致公子哥誤以為自己和他一樣都是以毒品助興床事了。
Whatafuckingbadday.
談言隱約感覺到自己被不斷拉扯跟大吼著,而他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宛如注入了另一個截然不同的靈魂。
他想跟警察解釋,想要請店長幫忙調監(jiān)視器畫面,但是他卻只是一直放聲歡呼,像有什么東西正取悅著他。
即便他根本不想這么做。
最后,除了逐漸模糊成光暈的視野和周圍扭曲的各種聲音,他再也感覺不到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