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夢到過我嗎?”岑一清打算就這樣和他說一會兒話。
“嗯。”
“幾次?”
“...很多次?!?
“夢到我什么?”
“......”
沈朝默了默,卻沒有回答。
岑一清不禁好奇,“怎么不說話?”
沈朝又把他抱緊一點,悶聲道:“...什么都有,你別問了。”
岑一清不禁感到好笑,果然沒再繼續(xù)追問,給沈朝留點個人空間,只當(dāng)他是不好意思說。
但沈朝耳廓染上一層薄紅,岑一清這會兒看不見。
他不止一次夢到過岑一清。
青春期里的第一次萌動,是因為夢到了岑一清。
在別的男生都絞盡心思去吸引同班女生的注意,沈朝卻絲毫沒有這樣的想法。
那時候他有了一個更大的煩惱。
他意識到自己對于女生的不感興趣,而當(dāng)時岑一清又頻繁跑進他的夢里。
沈朝不想告訴岑一清他羞恥的青春期。
過了會兒,沈朝才如夢初醒地松開岑一清,看著他,小聲道:“今天不回去了吧?!?
岑一清笑:“誰說的?”
“我說的?!鄙虺樒ず衿饋?。
“要回去啊,”岑一清說,“灰灰在家?!?
昨天他沒回,只給灰灰準(zhǔn)備了一天的口糧,今晚必須回去了。
“那我跟你一起?!?
“干嘛,”岑一清看了看沈朝身后高大的建筑物,他下巴抬了抬,“你的家在后面?!?
沈朝不說話,神色暗暗。
岑一清剛答應(yīng)他在一起,岑一清剛成為他的男朋友,馬上就要分開。
他怎么受得了。
簡直一刻也不想放岑一清走。
岑一清伸手捏捏他的耳朵,“怎么這么黏人?!?
以前就隱約覺得他有些黏人。
只是那時候還沒表現(xiàn)得太明顯,岑一清也沒敢往深了想。
昨晚沈朝喝酒之后,岑一清倒是察覺出來了,他黏人得厲害。
所以才會說沈朝是一只小狗。
“你嫌我?!鄙虺粯芬獾馈?
“沒有,”岑一清說完笑了笑,又捏了下他溫?zé)岬亩?,“聽話?!?
他這么說了,是一定要回去的。沈朝也沒辦法再說什么,怕惹岑一清不高興。
“嗯?!贬磺宓偷偷貞?yīng)著。
“我看著你進去?!?
“那你再親我一下?!?
岑一清看他回個家還磨磨蹭蹭的,捏他的臉,催道:“快點?!?
沈朝沒得到親吻,又伸手舍不得似的抱了他一下,才慢慢往回走。
走到遠處的時候,他轉(zhuǎn)身,看到岑一清果然還在,心里脹脹的,實在喜歡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