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和沈朝一起吃了早餐。
早餐是沈朝起來做好的,岑一清還在想年輕人真是有活力, 大冬天的還能起這么早。
但看他眼下又有點紅血絲,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休息好,岑一清忍不住發(fā)問:“你昨晚睡好了嗎?”
“嗯,”沈朝避開他的眼神,轉(zhuǎn)過身忙別的,應(yīng)道,“...睡好了。”
就是睡前和起床時都有點亢奮而已。
岑一清吃完早餐就得回去了。
沈朝這次沒挽留他,只是將人送到了樓下, 看他開車離開, 自己才轉(zhuǎn)身回去。
岑一清得先回一趟家, 給小狗報個平安。
他剛打開門,喊了聲“灰灰”,本來在門口趴著睡覺的小狗立刻聽到聲響,看到岑一清的時候撲上去, 嘴里嗚嗚咽咽地哼唧,著實是委屈壞了。
岑一清蹲下身任他撲向自己, 一聲一聲聽它哼唧著,好好揉了揉它的腦袋。
這小狗一直守在門邊等自己回來呢。
回來時給小狗又買了點吃的,岑一清慢慢喂它,打量著公寓。
屋里不算亂,小狗自己在家也沒有到處亂翻,沒打壞東西,特別乖。
把小狗伺候好了,岑一清在家里陪著它玩。
下午才回到畫室繼續(xù)忙畫畫的事情,再和章秋約好晚上去醫(yī)院看段璟。
沒想到他倆跟商量好似的,反倒盤問起自己來了。
兩人盯著岑一清,要他交待昨天到底跟誰出去,又去了哪兒,一起做了什么。
岑一清跟沈朝去美術(shù)館的事情沒人知道,他也沒想著瞞下去,就把昨天的事情簡單說了說。
兩人沉思,又反應(yīng)極大。
章秋:“你你你居然在他家過夜了!”
段璟:“秦頌來找你還把人晾在那兒了?!”
這倆一個比一個激動。
岑一清讓他們小點聲,這還是病房呢。
“你完了?!闭虑锬瑩u了下頭,岑一清好像要被沈朝那小子吃死了。
“完什么完,”岑一清笑他,知道他對沈朝意見大,“看個展至于嗎?”
“不止啊,你還留在人家家里過夜呢,學(xué)壞了,你以前哪這樣過?”
“借宿,又沒什么事,你這說的,一晚上不回家就叫學(xué)壞?”
看吧看吧,自己還意識不到。
章秋一臉哀怨地看著他,覺得自己提醒好像也沒什么用,嘆了口氣。
段璟還在糾結(jié)秦頌的事兒,“你跟秦頌怎么了?難怪他昨晚上還給我發(fā)消息問你呢。”
段璟一直以為岑一清對秦頌還是有點情分在的。
岑一清以前沒告訴他們,自己把那事憋著消化了?,F(xiàn)在過去這么久,段璟問起來,他才慢慢把以前連同最近發(fā)生的事一并告訴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