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此刻的心是苦的,滿腹都是負罪感,為什么要在最后一個世界里和npc相愛呢?
……
牧清定定的凝視著她,嘆息:她的內(nèi)心還是脆弱的、敏感的,不自信的,等下要說的事該怎么說出口呢?她的感情太純粹了,讓她答應這件事會不會對她太殘忍了?
可是任務中的隱患不久就會出現(xiàn),我不在的時候最基本還有習庚,他可以護著林鹿,解決她的生理需求。
哎!長痛不如短痛!
“乖寶,小舅舅有事要和你說,不管我說什么,你必須先聽我把話說完好嗎?”
林鹿抬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的臉很嚴肅,也跟著嚴肅起來,“我知道了?!?
男人的目光暗沉了下來,“乖寶,下周開始我會更忙,所以我打算讓習庚過來一起照顧你。并且,你會掛他未婚妻的名頭,還有就是……你如果有需要,可以找他解決?!?
林鹿剛開始還沒什么感覺,越聽越不對勁,聽完了后她那雙澄澈無塵的眸子閃過不可置信。驀地,呼吸漏了幾瞬,大腦發(fā)黑,一種軟綿綿的無力感,讓她的手從他的腰上松開了。
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讓她連用力喘息都不會了。怦然用手捂住胸口,胸口內(nèi)茍延殘喘的心為哪一句—可以找他解決而爆裂了。
身體所有的痛感細胞都在成倍的活躍,這種痛不是單純?nèi)怏w上的痛,而是那種心理上的,密密緊緊的,綿綿不斷的刺痛,就像是整個人被丟進了全是冰刃的冰窟中,冷寒徹骨又撕心裂肺般的痛,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烏黑的瞳孔動也不動的與他對視,絕望又無助,桃粉紅潤的雙唇變得蒼白,喉腔中發(fā)出的聲音是干凅嘶啞的,“小舅舅……為什么……為什么非要把我推給別的男人?我說過我能忍?!?
她的聲音乍然飆高,歇斯底里的大吼,“我能忍得住……你為什么不相信我?”
音調(diào)又驟然低落,連珠成串的淚水從她空茫的眼眶內(nèi)簌簌跌落。
林鹿這張痛楚的臉帶著凄艷的美。
從天堂跌入地獄對她來說幾秒就夠了,她要的從來就不多,只要一份簡單純粹的愛而已,為什么這么的難?是這個直播世界容不下一對一的愛嗎?
牧清有時候很憎恨人類的這些感情,他只知道現(xiàn)在他的心很難受,很難受,恨不得拿把刀子捅自己十幾下也比這種難受的感覺好。
他不自覺地磨了磨后牙槽,臉上的肌肉繃得很緊,把林鹿抱了起來,放在自己大腿上,勾起一份悲涼的笑意,“寶寶,小舅舅愛你呀!正是因為愛你才舍不得你因性癮難受。別忘了我也是一個男人,當我做出這種決定的時候,我的心不比你痛,鹿寶……小舅舅自從和你在一起后就打算守著你過一輩子,我不在乎你的貞操,也不在乎你有別的男人,我在乎的只有你,我不想看到你性癮發(fā)作后煎熬的樣子,那樣只會讓我憎恨自己的無用、無能。我曾經(jīng)想過辭職,后來一想,我辭職后能護得住你嗎?你還要繼續(xù)讀書,會遭遇惡意的指指點點……這些那些的,你能承受得了嗎?我只能,或者是說我必須往上爬,爬得更高,才能讓你安穩(wěn)的生活在我的羽翼之下?!?
林鹿黯然慘笑,哀傷的光影打在她身上,像個精致的蠟像,“小舅舅,我知道你做出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我知道了?!?
她默默地從牧清的腿上起來,卻被男人一手又扯回他的懷中,“乖寶,對不起!小舅舅知道你很難接受,……對不起?!?
牧清把頭埋在林鹿的頸窩處,手把她摟得緊緊的,低沉的嗓音帶著破碎感,“小舅舅還能怎么做呢?鹿寶?乖寶?小鹿?……我還能怎么做呢?”
留你永遠在這個世界嗎?可你在現(xiàn)實中有牽掛的人,那我還能怎么辦呢?規(guī)則是不可破的。
人類的感情太復雜了。
左右為難的一種無力感爬到了牧清的身上。
「不要覺得男人鹿寶、乖寶、寶寶的叫是我打錯了字,不是的,名字是由著他的情緒變化而變,這是他的小愛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