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國貿(mào)開咖啡館的店肯定有它的獨特之處,就說甜品,不管是外觀還是色彩,包括擺盤用的裝飾品和骨碟都可以說是做到盡善盡美,甚至連擺在客人面前都講究角度,林鹿看的賞心悅目,懶散地靠在沙發(fā)上。
白堰點起一根煙,重重吸一口吞入肺部,吐出煙霧,說出了忍耐很久的話。
“小鹿,你要搞清楚你是來做任務的不是來談戀愛的!”
,林鹿剛準備端起金絲邊框底色瓷白的咖啡杯,就聽到他的指責,驀地呆住了,心立時涼了。
微昂頭,逼回眼眶內(nèi)的淚意,然后看著這個風流俊美的青年,有種說不出的失望,平靜地說:“白堰,你太自私了!是不是吃苦的孩子就不配吃糖?我以為,你會問我一句,你還好嗎?結(jié)果……”
她秀美的臉轉(zhuǎn)向落地窗外,看對面的大褲衩,臉上浮出一縷自嘲。
白堰呼吸漏了一瞬,心底蔓延出了恐慌,苦澀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知道裂痕已經(jīng)產(chǎn)生。
“不是那個意思,從第一次單獨說話到現(xiàn)在,你就沒給過我好臉色。你當我傻,看不出來?白堰,做人做到你這份上就太沒意思了。你承認了,我還會高看你兩眼!”
林鹿譏諷,“你無非就是擔心我沉迷情愛忘了任務的重要性,不用擔心,我也怕死。另外恭喜你,躺贏任務一。”
她站起身,轉(zhuǎn)身就走,毫無留戀。
林鹿最后那一句話就像利刃狠狠扎入白堰的心臟,又痛又澀。解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她就已經(jīng)離開了。
青年如泄了氣的氣球,萎靡不振,俊美的容顏布滿了落寞,喃喃道,“我真不是這個意思,我只覺得你對他的笑看得太刺眼了……”
明明想問她還好嗎?結(jié)果一看到她,就回想起那天她與那個老男人,笑得又甜又美,眸中的柔情簡直要傾瀉而出,這是自己從來沒有見到過的笑顏,看得揪心,一開口,那些傻逼話就蹦了出來。
青年在現(xiàn)實中瀟瀟灑灑,談情說愛不過是錦上添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像今天這般失態(tài),簡直有違花花公子的本性,他甚至覺得今天的他不是他,自己是不是被奪舍了。
指間香煙的星火若影若現(xiàn),安靜的好像快要熄滅,熾熱灼到指肉,他一驚,手一抖,煙頭落到地上。
白堰搞不懂自己為什么茫然,為什么恐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鈴聲響起,他無精打采地拿起手機接通。
“喂?!闭Z氣低落。
“白堰,你和小鹿碰頭了嗎?”電話里是李嘉良清冷如風的聲音。
“嗯!”
李嘉良憑聲音就知道電話對面的白堰不對勁。
“出什么事了?”
白堰收斂好心情,老老實實地說出之前發(fā)生的事,又急忙解釋,“李嘉良,我真的沒那個意思,我大概是鬼迷心竅了吧!”
李嘉良長嘆一聲,“你傷了她!”
白堰濃密微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黯然,“我知道,可……”
“你不知道……”李嘉良語氣冰冷,那雙眸子像凍住的深譚,“白堰,你知道嗎?這個任務是她用命拼出來的……呵!你當然不知道,她說的沒錯你就是躺贏!”
男人說話的聲音變得輕忽,“…可我知道,她對自己有多狠……”說道這里,他仿佛又聞到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拿手機的手指搐了搐,“白堰……她的身體……她流產(chǎn)不到十天……”
白堰楞了。
手機里繼續(xù)傳出他酸澀的聲音,“小鹿她真的很苦,壓力比我們都大,她愿意玩愛情游戲就讓她去玩吧!她心里有數(shù)。”
白堰追問,“你怎么知道的?”
“保密原則現(xiàn)在不能說,我只能告訴你,我在緬甸與她碰過頭。就這樣吧,我通話時長到了?!?
李嘉良掛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