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檳塔搭好后,李嘉良從冰桶里拿出dompérignon香檳開始倒酒,淡橘色的酒液從瓶口奔騰而出,沖出豐富且質(zhì)地細膩白色泡沫,頂端的第一個酒杯滿了,漫出來的泡沫酒液沿著杯身朝下溢去,裝滿了第二層四個玻璃酒杯,然后是第叁層倒了一半又拿了一瓶……直到五層香檳塔倒?jié)M用了五瓶dompérignon。
侍應生的歡呼聲響起,手里的禮炮同時拉開,沖林鹿她們噴灑出千萬片彩紙。這時歡快勁爆的音樂聲響起,不停旋轉(zhuǎn)的鐳射燈打出七彩斑斕魔幻色彩的燈柱……
酒吧內(nèi)開始群魔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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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聾的鼓點、勁爆的音樂聲就像西伯利亞的風,始終吹不進白令海峽的包廂內(nèi)。
謝允墨不知道自己站在單面玻璃窗前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看林鹿看了有多久。
嫉妒、渴望、陰暗的心思在心間盤旋,他覺得這一刻他就像是陰溝里的老鼠,只能陰梭梭的窺視他望而不得的珍寶。
她就像深邃夜幕中的一輪明月,高高在上,遙不可及。可是那又如何呢?他既然能擁有過她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謝允墨眼底盛滿了癡迷的欲念,看著她端著酒杯漫不經(jīng)心的與李嘉良說著話,漂亮的桃花眼輕佻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倏然間一笑,細長的手指輕輕戳了他的胸肌幾下,然后摸了一把男人的腹肌……
謝允墨攢緊了手指,有種恨不得把這個侍應生一槍嘣了的沖動。儒雅溫和的臉有些扭曲,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不能失控!不能!你要永遠記住你現(xiàn)在只是個商人。
謝力起身端著一杯帕圖斯紅酒上前,看了看謝允墨的臉色,把酒杯遞給他,“夫人玩玩而已,墨哥別介懷?!?
“我知道?!敝x允墨接過酒杯,順時針搖晃了兩下,抬手送入口中,“阿力,你去找?guī)讉€漂亮難纏的小姑娘去泡這個李、李嘉良,看他是求助夫人還是順水推舟。
“我知道了。”謝力病怏怏地咳了幾聲,俊秀的臉上涌出一陣潮紅,很快又變回了蒼白。
“聽聞有人要報復夫人?!?
謝允墨,“哦?知道是誰嗎?”
謝力慢吞吞地走回到月亮弧形沙發(fā)邊坐下,“摁下去的新貴?!?
“呲!真不死心呀?夾著尾巴老老實實做人不好嗎?非要自尋死路。”謝允墨仰頭喝干杯中酒,“你有門路就去把這單接過來,畢竟替死鬼不好找?!?
謝允墨冷笑的表情剛涌上又落下,便成了溫和的笑意,單手轉(zhuǎn)動玻璃酒杯,突然道,“阿力?!?
“嗯?”
“你這邊有沒有渠道結(jié)交夫人未婚夫的門路?”就在剎那間,他把散亂的想法融合到了一起,有了新的思路。
“泰國商會會長倒是能接觸到他們,我這邊沒這么大面子,如果是別人的飯局擠過去湊合下還是行的。”謝力面露難色。
圈子階層不同,謝力的檔次不夠,就算他再有錢也不行。
謝允墨漫不經(jīng)心地走到雪橇單人椅邊坐下,“那是你的事,我需要的習庚能上別的女人的床,資料上說他玩女人是出了名,現(xiàn)在老實不代表以后不偷吃。”
謝力,“如果這樣的話有我沒我都可以,只需要知道請客的人是誰,再推波助瀾。”
謝允墨慢條斯理的繼續(xù)說:“她舅舅嘛……搞個像夫人模樣的女人,下個藥……來場偶遇,看他上不上鉤。”
謝力明白了,“先分裂她們的感情?”
謝允墨笑笑,笑得格外陰險,“機會是自己爭取來的,不是從天上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