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這邊立刻讓值班的同志調(diào)出謝允墨的檔案,得知對方出身泰國,自幼成長在瑞士,國籍也是瑞士;與酒吧老板屬于叔侄關系,來華國兩個月不到,做進出口貿(mào)易的。
大隊長決定找個跟蹤水平高的老同志跟她幾天看看,結(jié)果一無所獲。
而酒吧這邊針對蔡麗的圈套開啟了。
這晚,蔡麗負責的卡座來了幾個難纏的客人,出手倒是大方,過來送濕巾、端果盤小吃都拿了小費。蔡麗第二趟送酒時,他們起哄非要她喝一杯,像這種小事一般都是侍應生們自己解決,如果解決不了,那就證明你根本不適合在酒吧上班。
蔡麗搪塞不過去,勉強喝瓶喜力。她酒量很差,雖然不會醉,但是酒吧內(nèi)煙味、酒味交織在一起形成的味,讓她覺得惡心。
酒吧里的酒不能輕易答應喝,這是條潛規(guī)則,開了這個口子自然就會有其他客人說喝一杯,你若不喝,那就是不給面子。
蔡麗無可奈何的又喝了一瓶喜力,頭暈暈的就跑到侍應生摸魚常去的小倉庫。倉庫內(nèi)的燈今天壞了,室內(nèi)光線陰暗,全靠沒窗簾的窗口射進來的那點光。蔡麗暈乎乎的憑感覺走到最里邊的啤酒箱上坐下,小瞇一會兒。
朦朦朧朧中,隱約聽到門開的聲音,然后聽到一個男人通話聲:“就這個價格,你要就交易,不要就拉倒,b……有的是人要。”
“送貨?你想多了吧!地方我定,一手錢一手貨?!?
“那行,海鮮倉庫交易?!?
蔡麗在聽到第一句話就清醒就,大氣不敢出,豎起耳朵聽,當她聽到關門聲后才小心翼翼地吐了口氣,繼續(xù)坐著。
——這個電話怎么聽怎么都像毒品交易。
蔡麗不寒而栗,覺得不能再呆在這里了,她急忙起身拉開倉庫門就走,沒走幾步,撞到一個男人,對方很兇,聲音很響,在喧鬧音樂中都能聽到,“你她媽的眼瞎了?”
——咦?聲音好熟。
對方皺起眉,朝她身后看去,又看看她。
蔡麗乍然頭皮發(fā)麻,小倉庫就在身后不遠,而且這個男人就是剛剛在倉庫內(nèi)打電話的人。
她下意識就朝跳舞的人群中走去,擠進后回頭偷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還在盯著她。燈光下,男人的面目猙獰,拿著電話放在耳邊,似乎在說什么。
蔡麗心一緊,慌忙擠出人群,跑出酒吧。她趕緊掏出手機急忙給大隊長打電話。
對面秒接,“蔡麗?”
蔡麗慌忙把聽到的告訴對方,然后用哭腔說:“我怕……”她邊說邊回頭,遠處似乎有人跟上來了,她走的更快了,眼淚掛在眼眶上,說話聲音都是顫的,“隊長,好像有人跟蹤我,我、我該怎么辦?”
大隊長面上焦急,嘴里冷靜道,“看有沒有出租車,有就上,別急我馬上叫人來接你,你看下哪里人多走哪里知道嗎?一定要去人多的地方!”
“別掛電話,一直保持手機暢通,知道嗎?”
“好!我知道了。”
蔡麗腿都在發(fā)抖,她只是個普通片警,真遇事了也就和普通人一樣,只知道害怕。
所以說一腔孤勇要不得呀!
大隊長千趕萬趕還是沒用,從手機里傳來“嘭”的一聲,然后通話中斷了,他心一顫,眼淚就這樣滴了下來,握方向盤的手極用力,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全都暴突……
等他到了事發(fā)地,哪里已經(jīng)圍了一圈人,遠處傳來的救護車“笛咚、笛咚”聲……
大隊長用力擠了進去,看到蔡麗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幾個輕傷的男女哭的哭,打電話的打電話,旁邊地上還跪著一個嚎啕大哭的中年男子,他滿身酒氣,一看就知道是酒駕。
……
大隊長從醫(yī)院里出來天都亮了,事故結(jié)論就是酒駕,不信,可沒任何證據(jù)證明這是謀殺……他恨得咬牙切齒,如花似玉的姑娘就這樣躺在icu里,什么時候醒都不知道。
他后悔了,后悔當初的態(tài)度不夠強硬……
他抹去眼角的熱淚,滿臉憔悴的上車,朝市局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