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娞萏崾疽繇懫?,門自動打開。
林鹿茫然地走出電梯。
——他們都被抓了,難道要團滅了?
不行,還沒到該絕望的那一刻就不能放棄生的希望,一定要鎮(zhèn)靜,能拖一時是一時。
“你未婚夫那邊有一把狙擊槍對著他,所以別指望他能來救你了。你的保鏢也都趕到他那邊去了?!?
林鹿用力地咬住下唇,用疼痛來抵抗內(nèi)心深處的那種恐懼心理。走到黑色轎車前,拉開后排座的車門,坐了進去,關門后汽車很快就駛離了地庫。
“程浩坤,你不過是想要我,能不能不要傷害我舅舅,他是無辜的?!?
“那就要看你了?!?
對方給出模擬兩可的話,讓林鹿的心發(fā)冷。
程浩坤這個人雖然殘暴冷血,但他答應林鹿的話基本上都是算話的,而現(xiàn)在,他沒有明確給出一個結果,那就證明他十有八九會滅口。
林鹿可以不顧所有人的安危,找機會跳車逃跑??伤霾坏竭@樣冷血無情,如果用所有人的生命來成全自己,那活著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區(qū)別呢?
她是一個人,有血有肉的人吶!
軟嫩的下唇被咬出了血,握住手機的手緊繃到酸痛都沒能讓她的手動一動,仍高舉在眼前。
該怎么辦呢?已經(jīng)是這種死局了……
轎車行駛在川流不息的車流中,道路兩旁自行車和電瓶車熙熙攘攘,視線外的一切是那么的喧鬧和繁華。
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如果流淚有用,大概林鹿愿意哭瞎眼。
不能哭,與其哭不如想想面對程浩坤時該怎么做比哭更好。眼淚是無能為力的表現(xiàn),是懦弱的代名詞。
……
轎車穿過熱鬧的街道,最后越開越偏僻,直至夕陽慵懶地掛在天邊,金色的光芒披上了一層橘紅的外衣,將天際渲染得濃麗艷色。
開了這么久,想必在京郊了吧!
林鹿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失去了神采,木然地看著車窗外,路線記不記對她來說已經(jīng)失去了意義。
當轎車停在了一棟像是廢棄的工廠內(nèi)時,她知道目的地到了。
謝安寧上前拉開車門。
“是你?”
小區(qū)內(nèi)的保安?他是程浩坤的人?難怪了,難怪陳浩坤對她這么了解,釘子就在身旁。
林鹿面無表情的下車。
此時的天色已暗,唯有工廠內(nèi)亮著幾盞微亮的燈光。
她一腳高一腳低的跟在謝安寧身后,走在泥濘的土地上,走進工廠。工廠內(nèi)并不是空蕩蕩的,而是重新打墻隔成了幾間房。
謝安寧走到最里間的房間,推開門,沒有感情的說,“夫人請進?!?
居然叫我夫人?
只有緬甸那邊的人會才這樣叫她,可謝安寧,林鹿在緬甸根本沒見過。
林鹿帶著疑問的心態(tài)邁進房間。
房間內(nèi)被簡潔的裝修過,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一張大床放在靠墻的地方,旁邊放著床頭柜,靠窗的位置放著沙發(fā)、茶幾,該有的都有就是沒有人。
林鹿走到沙發(fā)邊坐下,盡量表現(xiàn)出比較冷靜。當她看到謝允墨推門而入的時候,冷靜的心態(tài)瞬間崩塌,崩潰地跳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瞪著他,失聲尖叫,“是你?。。 ?
之前他與她交往的畫面輪番在林鹿腦海里浮現(xiàn),難怪謝允墨會瘋狂的愛上她,這一起都通了,原來謝允墨就是程浩坤。
程浩坤癲狂的,戲劇性夸張的一笑,“surprise林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