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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覺得他兇果然是錯覺。
他明明太擅長安撫,并不會著急,只看她的表情也能知道,從不需要她開口說話。
她覺得他像擅長引導的老師,還好她成績好,從不需要課外補習,否則如果每個老師都像他這樣,最后補習的效率一定一塌糊涂,課本知識沒學到多少,全在聽他低眼時鼻尖溢出的笑。
探測結(jié)束,他大概清楚,再多一點就是她的極限。
總歸沒關(guān)系,不用那么著急。
“好了,”他說,“也不嚇人,是不是?”
她完全已經(jīng)被他哄得七葷八素,本能點點頭,又聽他說,“不嚇人就不用緊張,下次再放松一點,對你更好。”
雨勢回歸到穩(wěn)定的和緩,一直在落,只是雷聲不再響。
她說:“這幾天都有雨嗎?”
“待會兒看看天氣預報?!?
她低頭去找手機,唇中一根手指抵進來,路梔大驚失色,他指腹沿著她下齒關(guān)向內(nèi)滑,舌尖被輕輕壓著,她條件反射一頂,難以置信地咬住看他。
“怎么了,”他說,“奶油蛋糕么,我都吃了?!?
她咕噥著去摸一旁的水杯,不清楚他是怎么能面不改色地喝下一整杯,小半張臉埋進杯子里,講出的聲音也悶悶地:“我嫌棄的?!?
他笑:“我都不嫌棄,你還嫌棄?”
路梔想了半天,認真地問他:“你是真的挑食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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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突如其來的降雨,是因為局部地區(qū)的臺風。
路梔在次日一早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氣,捧著杯子出神:“世界末日一樣。”
他在一旁翻閱公司送來的文件,鋼筆在紙張上滑動時有明顯的沙沙聲響。
“那明天就不用工作了。”
她聳聳肩,回頭:“我還以為你很喜歡工作?!?
“以前沒什么喜歡的,對比起來,工作就不算無聊。”他指尖點著桌面,簽不完的文件像一摞重疊的雪山,“現(xiàn)在有別的事想做,很難不覺得耽誤?!?
她問:“什么事?”
他笑一笑,沒回聲,低頭簽著文件,路梔反應了片刻,真的很想罵他,但是怕又被他一臉清風霽月地反問,顯得她還另有圖謀了。
他饒有興致,像在等:“怎么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