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捏著手機的骨節(jié)崩白,那手機里的媚叫連旁邊的陳露都能聽見,她看著齊悅猙獰的神色,屏住了呼吸。
在她尖聲喊出賤人的時候,電話已經掛斷。
一腔怒火憋在心口,齊悅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一只總是低眉順眼的兔子,突然變成了兇猛的野獸,一直假意蟄伏著,一口咬上她的脖子,簡直是農夫與蛇。
齊悅眼中滴出血,指甲陷入肉中,轉頭盯著陳露,“一定要,殺了她!”
陳露打了個哆嗦,她一直還是那個為所欲為的齊悅,那披著千金小姐皮囊的惡魔,只是在齊睿丞面前收起了爪子。
在下課鈴響了幾聲后,陸續(xù)有人影朝這邊來,溫南生射出濃稠的精液,抱著她的身體,眼中泛著柔情。
這個時候虞晚晚已經知道,她已經拿捏了這位冰山校草。
收拾好衣服,從他懷里站起身,臉蛋帶著性愛后的紅暈,讓溫南生忍不住伸手又去牽她的手。
虞晚晚卻躲開,從椅子上的包里拿出一張卡,“這是我自己攢的……你先拿去用吧?!?
她眼中的澄澈讓溫南生心臟一縮。
“你的事情最要緊,畢竟……你現在算是和齊悅分手了,對吧?”
她恰到好處的從眼里透露出期待。
溫南生重重點頭,將她抱進懷里,顫抖著唇吻上她的額頭,珍重又輕柔。
一直到虞晚晚離開后,他還在立在原地,手里捏著卡,蕩漾著幸福的笑意。
虞晚晚在轉身的那一刻就換了表情,無比肉疼那張金燦燦的卡,那里面全都是從齊睿丞手里薅來的錢??!
她犧牲色香換來的血汗錢啊,就這樣拱手讓給了溫南生。
嘆了口氣,虞晚晚揉了揉眉心。
也算了讓她體驗了一把,偷男人的錢養(yǎng)另一個男人的感覺。
虞晚晚沒有回去,她知道齊悅此時一定在別墅里守株待兔,準備狠狠收拾自己。
看了眼手臂,虞晚晚揮了下手指,淡紫色的光芒閃過,那細嫩的肌膚上頓時出現了無數紅痕。
就像,被好幾個人掐了一樣。
她慢悠悠的找了家甜品店,一直到天黑,齊睿丞的電話打了過來。
虞晚晚站起身,重新回到學院公園,將頭發(fā)與裙子打亂,看起來可憐兮兮。
那張沒有遮擋的嬌顏,在逐漸暗沉的天色下熠熠生輝,幾位學生路過時不經意的瞥過,頓時止住了腳步。
虞晚晚并沒有躲起來,她就是要蹲在這,讓齊睿丞找到她。
這個男人,現在一天不睡她就渾身難受,還要裝作利益交易,裝作對她不感興趣的樣子,好笑極了。
手機一直在不停震動,虞晚晚直接關機,縮在矮矮的灌木旁,米色的長裙將她襯托的像小小的糯米團子。
齊睿丞腳步有些急,他在學院找了半圈,依舊沒有看見虞晚晚的身影。
想到那張嬌軀,柔順的小臉,心底升起難以言喻的急躁,總是可憐兮兮的小東西,被欺負了怎么辦?
今天有個飯局,交杯換盞間的須臾違和,旁邊被塞過來長相漂亮的女孩,眼睛紅彤彤的,他卻瞇起了眼。
不夠,眼睛不夠大,眼尾不夠垂,皮膚不夠白。
眼前出現了另外一張嬌媚的小臉,而他的欲望忽然而至,突兀的,強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