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那兒臣先告退。”譚承笑了笑,替他爸關(guān)上書房的門。
睡前翻手機(jī),發(fā)現(xiàn)給李識宜的短信至今沒收到回復(fù),他不禁皺起眉。
這幾年身邊多得是主動貼上來的零號,哪怕對方不是gay,收到他的示好短信也沒人敢不回,怎么著都得發(fā)幾句話套套近乎。像這種直接無視的,李識宜還是頭一個。
不過他也沒打算把人怎么著,畢竟他還要臉面。這種事說白了你情我愿,熱臉貼冷屁股,那是他譚承干得出來的事?
但他一閉上眼,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那張蒼白冷淡的臉。
李識宜的長相跟那些小明星自然不能比,可身上莫名有種勾人的氣質(zhì)。而且他眼睛生得特別好,初中那會兒譚承就注意過。挨打的時候那雙眼睛總是不閉上,半睜著,透著迷茫也透著絕望,又透著一絲隱約的恨意,只要看過一次就會回味無窮。
真他媽著了魔。譚承扔開手機(jī),閉眼睡覺。
沒過幾天,他的名號就在公司內(nèi)部打響了。
振馳公司人人都說,新來的太子爺不僅一表人才,履歷也相當(dāng)亮眼,開會時更是言之有物直中要害。難怪都傳他是譚總埋伏在海外的秘密武器,這次回國就是要接譚總班的。
周五那天下午,他接到邢天羽打來的電話,“哪呢?”
“在公司?!?
邢天羽不屑地說:“破班有什么好上的,你弟現(xiàn)在又還沒能力跟你爭,上進(jìn)給誰看?!?
譚承皺了皺眉:“我怕他跟我爭?打電話干什么?!?
“陪我提車去,我那supra改好了,完事再找地方吃個飯?!?
“就李識宜改的那輛?”
“喲?!毙咸煊鸫蛉?,“我的車你記不住,他這名兒倒是記得挺清楚?!?
譚承懶洋洋地來了句:“不行?”
邢天羽笑起來:“行,當(dāng)然行,你想記誰名記誰名,誰敢說個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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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末北京剛剛轉(zhuǎn)涼,夕陽下的三環(huán)擠得像一堆螞蟻在涌。
到改裝店外,譚承一眼就看見里面站著的人。李識宜今天還是那身樸素的工裝服,但是下面換了條牛仔褲,恰到好處地包裹著那雙長腿,人顯得又挺拔又清瘦。
譚承目光釘住幾秒,把車門一關(guān),大步朝他走去。
“你還挺快?!毙咸煊鹫f完,李識宜連頭都沒回,仿佛絲毫不好奇來的是誰。
譚承掃了眼車:“改好了?”
“這不正看著呢?!毙咸煊鹣崎_機(jī)蓋,挑著眉毛端詳完引擎機(jī)艙之后說,“活兒有點(diǎn)糙啊李識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