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
“行了行了,別喊了?!弊T承長臂一撈夾起它,感覺這狗跟個玩具似的,夾在腋下還正好,自己都被自己這想法逗樂了。
一想到這玩意兒是李識宜養(yǎng)的,他就覺得說不出的違和。李識宜平時也遛狗?跟街上那些人一樣,拿狗當(dāng)兒子,給狗穿衣服,夾著嗓子跟狗說話?想象那畫面,譚承一陣惡寒。
把狗拎到陽臺,他往地上一扔就懶得管了,自己站那兒抽煙。
北京的12月又冷又干,但不刮妖風(fēng)的日子天就很好看,藍(lán)黑色天空透著一股遼遠(yuǎn)和寧靜。
出去一趟回來還是覺得國內(nèi)好,畢竟活了這么多年的地方。譚承身上倒沒什么北京土著的優(yōu)越感,但他或多或少有些紈绔習(xí)氣,享受驕奢淫逸。他甚至想以后在三元橋附近給李識宜買個房,這樣自己去機場也方便。
不過現(xiàn)階段還是別提了,一提就得打起來。上回那表至今沒送出去,好端端一塊百達(dá)翡麗愣是沒人要,再放放都得生塵。
這哪是找了個伴,分明是找了個祖宗。譚承心里一邊罵,嘴角一邊微微上揚,越想越覺得李識宜對味,自己不可能放他走。要是哪天李識宜真敢撂下自己去找個女人結(jié)婚,那他就別想好了,自己不把他和那女人拆散、不讓他腸子悔青就不算完。
外面太冷,煙抽到一半他就回了客廳,手機忽然震了震。
“喂,天羽。”
“哪兒呢?!?
“李識宜家?!?
“剛回來就跑他家去了?”邢天羽問,“他在你旁邊嗎?!?
“不在,怎么了?!?
電話那頭嗓音嚴(yán)肅起來:“跟你說個事。上回那車不是送廠檢修嗎,來消息了,說是有人為破壞痕跡。我找人查了那兩天的監(jiān)控,接觸過那車的總共就五個人:你,我,兩個工程師,還有一個就是李識宜?!?
“什么意思?!?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李識宜干的?!?
譚承手一抖,半截?zé)熁覐闹搁g擦過,痛感極不明顯,像被火燎了一下。他沉下臉道:“跟李識宜有什么關(guān)系,真要是他干的他會提醒你?別沒事找事?!?
“你急什么,我也就是這么一猜,沒說肯定是他。”
邢天羽本來心里就有疑問,何況就像譚承說的,如果李識宜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干這事,那他就絕不可能半途而廢,突然提醒自己換輛車。
而且干這種事需要動機,李識宜跟自己以前確實有點兒過節(jié),但那點兒過節(jié)至于殺人嗎?都過去多少年了,連他自己都記不清當(dāng)年的那些細(xì)節(jié)了,頂多也就是欺負(fù)欺負(fù)同學(xué),半大的小子誰沒干過,又沒真把人弄殘。邢天羽絲毫不覺得嚴(yán)重,更不覺得有誰會為了這種事犯罪。
他辯解道:“我也知道不太符合邏輯,但耿維提醒我別掉以輕心,任何人都有可能。你也知道耿維,他腦子最好使,他的話我多少能聽進(jìn)去幾句。再說他也是為我好,畢竟咱們幾個兄弟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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