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別說。”
他隱忍怒火,譚承的嗓音卻如魔音貫耳:“不行,今晚必須說,多一秒鐘我都忍不了??禳c(diǎn)兒,你先——”
“有完沒完了!”
李識宜嚯地轉(zhuǎn)過身來,掀開被子喊了一句。在他自己看來這是忍無可忍的發(fā)泄,可落在此時心情大好、看什么都順眼的譚承眼里,他卻像是只被人踩了尾巴的貓,滿臉憤怒顯得無比可愛,睡衣下單薄的身體又顯得無比招人疼。
譚承兩只手捧住他的臉,湊過去先是蹭了蹭鼻尖,隨后又親昵地打起了啵兒。李識宜當(dāng)然不可能任他蹂躪,但譚承力氣大得驚人,彎腰的站姿又占盡了優(yōu)勢,他坐在床上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沒親幾下,李識宜微微激靈。譚承感覺到了,邊親邊安撫,手掌一直在他后背上打圈,企圖以這種方式讓他暖和。李識宜皺了皺眉,閉緊嘴唇把他擋開,但他不依不饒地進(jìn)攻,一絲喘息的機(jī)會都沒給李識宜留。
黑咕隆咚的臥室里,只剩下兩道炙熱的呼吸。被窩里那點(diǎn)熱氣很快就跑光了,但譚承用穿著毛衣的上半身緊緊抱著李識宜,與此同時右邊膝蓋跪在床上做支撐,不讓他累著。
至少親了有十來分鐘,譚承才把人放開。
李識宜面不改色,但呼吸還是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波動。譚承既不采取進(jìn)一步行動也不像之前那樣開口調(diào)侃,反倒把氣氛搞得有一絲難以忽視的溫情。
“感覺怎么樣。”譚承笑問。
“什么怎么樣?!?
“是不是覺得跟男人親嘴的滋味也還可以?!弊T承湊近,放低聲,“剛才你喘了。”
李識宜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輕咬牙關(guān)道:“我接不上氣,能不喘?”
手被譚承握住,他猛地往回抽,卻被譚承一把攥著,整個人也拖進(jìn)被窩里,熱烘烘地貼在一起。
李識宜本來以為譚承又要做,結(jié)果卻沒有。譚承只是握著他的手腕,大拇指在傷疤上摩挲了幾下,低聲問他:“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這傷是怎么來的。你割過腕?”
李識宜搖了搖頭,臉貼近枕頭,身體也側(cè)了過去。
譚承從后面摟著他,手臂搭在他的腰上,停了一小會,然后開始有條不紊地解他睡衣扣子,一顆一顆地解,直到最后一顆。李識宜沉默地掙扎,譚承用身體壓制,木床不堪重負(fù)地發(fā)出咯吱聲。
李識宜閉上眼,內(nèi)心有些恥辱:“譚承,我今晚不想做?!?
身后沉默了一會兒,譚承把他睡衣又扣了回去:“好,那就不做,改天再說?!?
其實(shí)譚承也沒那么獸性大發(fā),他只是太想占有這個人了,想把李識宜完全據(jù)為己有。尤其是李識宜叫他名字的時候,他總是激動萬分,仿佛誰在他的腦子里放了一把火,瞬間就能把理智燒為灰燼。
他抱著李識宜,把頭埋下去蹭了會脖子,又咬了咬柔軟的耳垂。李識宜試圖推開他,反而被他勒得更緊:“你就不能順著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