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譚承無所事事地坐在沙發(fā)上,兩條腿翹起來疊在窗臺上,手里拿著平板在看。
“可以啊譚總,我當你正萎靡不振呢,沒想到你還挺精神?!?
譚承回頭睨她,鼻腔深處嗤了聲:“那對不住,讓你老人家失望了?!?
要說,這就是他們倆的相處模式,打從第一面起就互看不順眼,但也沒起過什么原則性沖突,現(xiàn)在湊到一起做生意,整天想著怎么從一級市場畫餅搶錢,也算得上臭味相投蛇鼠一窩。
成渝把她的愛馬仕包包放下,抬著下巴環(huán)顧一圈,隨即挑中了譚承身邊的位置。高跟鞋噠噠兩聲,她一屁股坐下,翹起高雅又不失高傲的二郎腿。
“這么說你也沒什么事了,還不打算回去上班?”
“急什么,公司不是有你在嗎,你這么精明強干,我怕你把公司搞黃了不成?!?
“你想得美!”成渝橫他一眼,“老娘我可不止你這一間公司,哪來那么多閑功夫等你把傷養(yǎng)好。況且我對車懂得不多,光憑我一個人出去談生意哪來的底氣?這不是明擺著讓人忽悠我嗎?!?
“喲,對自己認知挺清晰嘛。”譚承玩世不恭地笑了笑,“怎么著,現(xiàn)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
“少說廢話,就說你還要多久才能上崗吧?!?
無事不登三寶殿,她可不是純來探病的,更不是來看譚承這張俊臉的,她對他沒興趣。
譚承又笑了笑。
不過這回的笑容里多了些微苦澀,從他的嘴角、眼角和眉梢蔓延開去。
“我倒是想上崗,可你看看我這只手?!彼e起包扎扎實的左手,顯然它還難以彎曲,手指俱在但不太受控,“我是有心無力。”
成渝愣了一下,默然少頃才說:“得了吧,你這頂多算四級傷殘,能免費乘公交車而已。”
“……我謝謝你!”
“那你說怎么辦,難道公司你就不管了?”
“誰跟你說我不管了?!?
倆人并排而坐,譚承轉(zhuǎn)過臉來挑了下眉,又恢復(fù)成那個跋扈自信的他。
“不僅會管,我還會給你加個幫手?!?
“誰?”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先曬會太陽?!?
成渝鼻子都要氣歪了:“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閑情逸致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