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宋渃婳空余的那只手朝著他的臉便想落下一掌,可終究還是再次落在蕭燃的手里,他將她兩只不斷作亂的手一并桎梏在他的大掌中,強勢地壓在她的頭頂上。
“真粗魯,怎么只會動手動腳?”
宋渃婳使出渾身的力氣試圖想要掙脫開蕭燃的手,可她的力量在蕭燃面前實在太過于渺小,待到她筋疲力盡,氣喘吁吁亦未能掙脫開半分??杉幢闳绱?,驕縱的大小姐仍然不會讓自己落于下風(fēng)?!懊髅骶褪悄阆葎邮謩幽_!”
蕭燃笑了笑,既沒有承認亦沒有否認?!拔蚁矚g這樣談事。”他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笑著,“怎么,還想我給你補習(xí)么?”
宋渃婳哪還敢讓他來給自己補習(xí),連忙搖頭,渾身都寫滿了拒絕?!安?、我不要!”她更加不耐,“你松開我,蕭燃!”
她第一次喊出了他的名字,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我還是更想你喊我......蕭學(xué)長?!笔捜驾p佻一笑,語氣更添了幾分曖昧之色。“你喊一個讓我滿意就放你走,如何?”
“你做夢!”宋渃婳惱羞成怒,“你再不放開,我就告訴我爸!”說完,她擔(dān)心蕭燃不知道她爸是誰,起不了震懾作用,又補上一句,“我爸是學(xué)校的校董,宋鴻宇!”
她以為這么說了之后蕭燃便會知難而退放開自己,可他卻沒有一絲畏懼的神色,反倒泰然自若,仿佛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叭フf啊......”他恣意地笑著,桎梏在她腰間的大掌緊了兩分,似是無聲在向她挑釁?!澳阌X得......有誰會相信?”
他眉尾輕佻,更顯得他痞氣十足,與早上那溫煦的人完全聯(lián)系不上一點。同時,宋渃婳亦明白過來了蕭燃話中的意思,無論她告訴爸爸也好,還是學(xué)校里的老師,都不會有人相信蕭燃放學(xué)后竟是如此模樣。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學(xué)渣與一個品學(xué)兼優(yōu)的學(xué)霸相比,自然是更會偏向于他。
思及此,宋渃婳瞬間便底氣不足,顯然是被他給唬住了,連氣勢也蔫了不少。
看著她如此模樣,蕭燃不禁輕笑出聲,心中想逗弄她的心思更加強烈,“你剛才說要告訴你爸,是想告訴你爸些什么?”
宋渃婳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當(dāng)然是告訴我爸你騷擾我??!”
他指尖捏起宋渃婳的下巴,迫使她直視他的雙眸?!澳俏乙遣粚δ阕鳇c什么,你都不好去告狀了?!彼p輕挑眉,眸中滿是戲謔?!白钇鸫a得坐實了騷擾這個罪名?!?/p>
還不等宋渃婳反應(yīng)過來,她就被他吻住雙唇。
突如其來的親吻宛若暴風(fēng)雨般令人措手不及,她腦中一片空白,瞳孔瞪得老大,隱約還能看見眼前亦未閉眼蕭燃眸中淡淡的笑意。那一刻她在干什么,宋渃婳早已忘了,腦海中只記得那條銀色邪魅的鎖骨鏈,有些臟亂的小巷,還有......眼前滿是侵略氣息的男人。
蕭燃緊緊桎梏住她的身軀,見她雙腿漸漸泛起軟意,徑直將她抱進懷里,手臂橫在她的腰間,不讓她有絲毫逃跑的機會,仿若要將人給揉進他的胸膛中那般。
半晌,他似乎不再滿足于這淺嘗輒止的吻,濕滑的舌抵在她軟嫩的唇肉上,輕易便撬開了她的牙關(guān),在口腔中尋著她慌亂無措的舌,強硬地與她糾纏在一塊,相互摩挲、好似情人間親密地互渡津液。
不知過了多久,蕭燃才放開了眼前連換氣都不會的女孩兒。
胸腔忽然被灌入新鮮的空氣,宋渃婳才整個人像是幡然醒悟般,趁他不注意猛地直起身子抬手就在他俊逸的臉上落下一掌,“啪”的一聲脆響在這靜謐的巷子中響起,蕭燃臉?biāo)查g泛起點點紅意。繼而她手掌緊攥著胸前的校服,才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氣,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澳?、你......你混蛋!”
“嗯,我是?!北凰α艘话驼频氖捜紖s絲毫不在意,反倒還輕笑起來,好似那巴掌落在他臉上不過是在撓癢癢。他絲毫沒有收斂,指尖挑起她垂下的一縷發(fā)絲,放在唇畔一吻,仿佛在向她預(yù)示著什么,“現(xiàn)在你可以回去告訴你爸,我有多混蛋了?!?/p>
話落,他竟是站起身來轉(zhuǎn)身便走出了那條原本充滿著曖昧氣息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