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傳出淅淅瀝瀝的水聲,柳聽嵐在里面給聞玉書清理身體,臥室內(nèi)只有一盞小夜燈幽幽地亮著,地板上堆著被水洇得深一塊淺一塊的床被,柳持正彎著腰,往床上鋪著新被子。
溫?zé)岬乃畯幕⒙湎聛?,淅淅瀝瀝打在下面站著的男人身體上,浴室里布滿了水霧。
柳聽嵐脫了衣服,站在花灑下,一只手拖著聞玉書的屁股,聞玉書掛在他身上,胳膊摟著他的脖子,雙眼緊閉地埋在他頸窩,半邊臉被男人的肩膀和自己的胳膊擋住,只露出來鼻梁和一雙冷淡中夾雜著情欲過后媚態(tài)的眉眼,纖長眼睫不知道是被浴室的水汽弄濕的,還是在那場瀕死的歡好下被淚水洇濕的,睡著后多了幾分安適。
他個子高,腿也長,圈在腰上的時(shí)候讓人欲仙欲死,睡著后站不穩(wěn)的感覺讓他沒有安全感,柳聽嵐抱著他來清理,他就掛在柳聽嵐身上,緊緊摟著他不放。
那么冷的人,這時(shí)倒像粘人的貓兒,柳聽嵐比他高一些,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抱著他,手臂上肌肉線條隆起,可見一米八的青年也不輕。
男人嘆了口氣,慶幸自己保養(yǎng)得當(dāng),平日也注意鍛煉。
他們倆皮肉貼著皮肉,胸膛都擠壓在一起,聞玉書紅彤彤的肉棒夾在他和柳聽嵐的腹肌,赤裸裸地站在流水中,任由水流沖刷。
男人一只手伸到保鏢屁股后面,兩根手指插進(jìn)那濕軟的菊穴,黏膩的白漿隨著水流的沖刷,漸漸流下,滴在了浴室的地磚上。
與。熙。彖。對。讀。嘉?!×爫菇o聞玉書清理好身體,勉強(qiáng)給自己圍了條浴巾,抱著他走出浴室,柳持已經(jīng)鋪好床了,雖然床單鋪的皺皺巴巴,但還算能睡,柳聽嵐一只手拖著纏在他身上的聞玉書,走向大床:
“阿持,去拿浴巾和吹風(fēng)機(jī)。”
柳持正往床上擺著枕頭,聞言擡頭看過去,他赤裸著精壯的胸膛,肩膀上有著幾道抓痕,只穿了一件寬松的睡褲,趿著拖鞋走進(jìn)浴室。
沒多久,拿著毛巾和吹風(fēng)機(jī)出來了。
柳聽嵐抱著聞玉書坐在床上,接過他遞過來的浴巾,給青年擦了擦泛著淡淡薄紅的脊背上幾滴頭發(fā)滾下來的水珠,柳持站在聞玉書身后,開了電吹風(fēng)給他吹頭發(fā)。
電吹風(fēng)的嗡嗡聲很輕,暖烘烘地氣流吹著保鏢濕潤的黑發(fā),和他爹欠揍的臉……
過了一會,嗡嗡聲“噠”地消失,柳聽嵐手指插進(jìn)保鏢蓬松的黑發(fā)中摸了摸,察覺不到一點(diǎn)濕意,才站起來,讓柳持掀開被,隨后一只手扶著聞玉書后腦,彎腰將他塞進(jìn)被窩。
他一只手托著青年的時(shí)間長了,有些發(fā)酸,直起身后,下意識甩了甩右手。
柳持懶洋洋地站在一旁,眼睛一撇注意到這一幕,眸中流露出一絲年輕人的嘲諷,從鼻腔里擠出一個“呵”。
柳聽嵐:“……”
天色不早了,聞玉書睡得正熟,柳聽嵐怕打擾他睡覺,便沒理兒子的嘲諷,穿上睡衣躺在青年旁邊,柳持同樣上了床,躺在另一邊,關(guān)上燈。
他今天舒服的骨頭都軟了,神經(jīng)仍然在亢奮,沒有一點(diǎn)兒想睡的意思,在黑暗中睜著眼,嗅著保鏢身上淡淡的體香,回味著那滋味,想起來自己曾經(jīng)鄙夷地想過兩個大男人有什么好親好摸的,咂摸了一下,心說還真挺好親好摸的。
不知道胡思亂想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睡過去,也正因?yàn)檫@樣,半夜聞玉書不舒服醒了的時(shí)候,柳聽嵐立馬睜開了眼,而他渾然不覺,仍然美滋滋的做著美夢。
聞玉書肚子不太舒服,悶哼一聲,蜷縮了一下身體,被窩下一只溫?zé)岬拇笫直闵爝^來覆蓋在他肚子上,耳邊響起充滿倦意的男音。
“怎么了?肚子不舒服了?”
沒開燈,屋里很黑,黑暗中旁邊的男人湊近了著將他摟在懷里,摸著他的肚子,用掌心輕輕地揉著,聞玉書輕輕吸了一口氣,柳聽嵐的手心很熱,動作很輕地揉著他肚子,難耐地酸脹便被緩解了,他瞇著眼懶洋洋地享受著對方的按摩,在心里咂了咂舌地想怪不得片里那些雙龍的受叫的那么大聲,好爽,但事后也是真的難受,言情文男主硬件又大,他差點(diǎn)就以為自己今天要死在床上了。
柳聽嵐等了半天沒見他說話,不用想也知道對方不會再理他了,他垂下眼睫,手沒停繼續(xù)給他揉著肚子,溫柔地輕聲問:
“腰疼不疼?我給你揉揉?!?/p>
被子下傳出窸窸窣窣的摩擦聲,他側(cè)躺著,伸著手給聞玉書揉了揉肚子,又轉(zhuǎn)移到他腰上輕輕摁著,在他枕邊低聲呢喃:“很疼嗎?我和阿持今天鬧得太狠了,弄疼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