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婉,但是我以后都不想用了。我本來想起安寧的寧,但看到永寧寺,覺得還是換成冰霜的凝為好?!彼降亟忉尩?。
“挺好。我還想問你,你意中人是什么人?”
婉凝脫口而出,“蕭梁的宗室?!?/p>
她說完就被他強勢地吻住,元魏的永安王嫉妒著他未曾謀面的蕭梁宗室,更是想占據(jù)她所有的愛,這個吻宣示他才是她唯一的情人?!耙院竽愕幕卮鹬挥幸粋€,魏國宗室元琰?!彼p笑她是木頭美人,木木的,不知道他是希望她說他。
朱唇被他吻得發(fā)腫,卻看著更媚紅。婉凝嗆得咳嗽,生氣拍他,“你分明就是故意的?!?/p>
她的純粹讓元琰想呵護,“那當然。因為我才是你的意中人。蕭郎也好,元頊也好,獨有我會陪你。”
元琰起初也不知道愛,但當他看到她第一眼,命運的情絲就纏住他的心,他把自己所有的柔情都給了她,發(fā)瘋地想要她只在他身邊。在她這里,他甘做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庸人,他必傾盡所有,錢物他都不在乎,她想要多少他就給多少,如果她愿意下嫁,他會毫不猶豫聘她為妃。
她在他瞳水里看到倒映著的自己的身影,不知為何竟主動陷進那琥珀般的沼澤。她發(fā)覺自己淪陷,才緩緩說:“可我們只認識兩旬,我對你還不甚了解?!?/p>
“我們的日子還長,以后會了解的。”
他心里則不局限于良宵,而是早已謀劃到和她共度一生,老來共聚天倫的悠悠歲月。
柔和的日光灑落帳內(nèi),女人面靨含羞,玉體畢露。暗香流動,浮光掠影間掀動紅浪,鳳凰比翼雙飛。元琰目光灼灼,大手撫摸她的腰背,細腰翹臀比初見時更誘人,微冷勻稱的肌膚因他的愛撫而溫暖。他滑入那玉門點點,“你弄濕了我再進。”
他的無恥要求讓婉凝驚得一叫,“我不要,我要你來。”她后半句帶著訝異,又隱媚勾挑他行樂。
元琰看她又純又媚,就是仍拘謹著放不開,就揶揄她幾句:“你還是自己來,要是我弄疼你又得要被咬幾回?!彼€摸了把她豐滿的美乳,調(diào)戲調(diào)戲,搞得婉凝忍不住扭著他胳膊求愛。
“琰,欲迎還拒的招數(shù)就不要使了。”見他不為所動,婉凝把手放他心口,極盡諂媚,“現(xiàn)在我不怕疼,你要多少回我都從你,琰你快點。”百媚千嬌,自是無限風情。她柔婉的聲音酥到他心都化了。
“好好好。”元琰雙眼里情意深沈,沈醉于木頭美人的獻媚,又忍不住戲謔道:“我跟你夜夜盡歡,亦夜夜不盡歡。無非是怕你疼怕你哭,才收著弄。加上你又不易動情,不濕就強入,我不得被你打死。”
婉凝沒時間嬌羞,赤裸的腿心就被陽物抵進,同時胸前嬌蕊還被他揉按,舒爽感遍身,她叫嚷了聲,扭動的腰肢卻是萬分撩人。被他操弄過的貝肉半開半閉,磨蹭一點,清亮舒潤的淫水絲就粘連著他的玉莖,游絲在他來回撥弄間無形中牽連著他們,本是淫污的東西,卻宛若萬千情絲。
元琰只進了半截光景,穴內(nèi)已經(jīng)濕淋淋等他進,遂越入越深?!巴裢癖犻_眼,看看我們怎么交歡的?!彼c點她的眉心。
婉凝看著他們交合的地方,炙熱粗硬的性器插在她的戶里,像是搗春藥似的把她搗弄成一灘春泥。徐徐抽動的陽物把她烤熱,抽插一下又一下,交合的淫水聲越來越明顯。他素來進得淺,喜歡弄到她春水洶涌不絕時再一插到底狂放來個幾百下,但這回婉凝主動求他,更得寸進尺,狠狠頂弄她的花心,頂端的肉棱更是肆無忌憚刮磨她的內(nèi)壁,歡愉高峰讓她把欲根沒得更深。
婉凝被快感沖昏,斷氣似的說:“你弄得我好舒服,琰,再深點……再快點……”她的長發(fā)沾水之后富有光澤,兩靨汗珠滴落,美人已似沾了白露的花。
元琰幫她拭汗,邊肏邊說:“婉婉現(xiàn)在的樣子甚美,我們換個花樣?!?/p>
他從拔出插在濕漉漉小洞的陽根,里面存的水馬上漫到鋪在繡榻的絹子,把上邊的忍冬花紋都打濕了。那么小的一個洞硬生生被他撐成淫艷的紅,許是他跟婉凝做得多了,小洞熟悉他的根,她才漸漸不怕疼,要是換成那第一次他得被她捶個千萬遍。陽物抽出,一股難言的空虛蔓延在婉凝全身,她夾著腿以維持他進入的感覺。
“婉婉可想繼續(xù)我們初次未完之事?”
“什么事?”婉凝不知道他所指。
緊接著,元琰起身,并把她抱起來,“自是像我們初次那般,我們可要把未盡之事做完?!彼麊问志桶阉Х€(wěn),兇戾蠻橫地肏到宮口,另只手還不安分地挑她飛顫的酥胸。她環(huán)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幾乎盤在他腰上,越來越放肆的狠插讓她有無限涌來的下墜感,索性托她臀的手力量十足。
她的頭發(fā)都因他狂操而亂飛舞,“我經(jīng)不住了……你慢些……”
“這就不夠了?”他在她臀肉一拍,立即停下,空插在她的玉戶,呼吸之間的微動磨著她那敏感的蕊心,婉凝顫抖著,果然如他設(shè)想般哀求、討好他。他哂笑道:“婉婉又嫌快又嫌慢,到底要哪般?”
被他輕松拿捏,婉凝支支吾吾道:“我、我……”
快慢已由不得她做主,他親了親她心口的紅痣,一時間表情因狂熱的情欲而猙獰,暴虐地深穿她的肌體,使得婉凝下身有種撕裂感,感覺媚肉已被他撐裂。他聽到她低沈地喊著疼,卻已在她的孽海中遨游得忘乎所以,胯下的脹感更攀上了欲望的頂峰。無數(shù)的撞擊讓婉凝已品不出那是快感還是痛感,亦卡在丟了的邊緣。
他把她放到西域織錦地毯上,此時婉凝的眼眶沾著被他操疼的淚水,她眼神略空洞,直勾勾看著他。元琰脹大幾分的欲根呈紫色,更是可怖,他還是忍著射精的體感,為她擦掉淚珠子,她才緩過來有點不知所措。等她回神,他才把她抱在腿上。
“婉婉,我要你看著我對你的愛意?!痹俣葍春莸貧⒌剿膶m口,猛烈的撞擊感讓她急速喘息,在漩渦中流出奔流不息的春水,婉凝沈湎在這瘋狂中,親眼看著那肉柱突然一僵,隨即感到滾燙的精液噴射在她宮內(nèi),漫長的澆灌為的是全灌進子宮里。她渾身酸得厲害,頭埋在他的懷里,長發(fā)更是亂得不成樣子。
不知多久,性器才從她體內(nèi)抽出,淫水被陽精染成了乳白,秾花滴露,淫靡艷冶。室內(nèi)縈繞的合歡香濃了幾分。
良久,她才有力氣開口說:“琰,你快弄死我了,我真的好累?!?/p>
元琰看她肌膚被他弄出的紅痕,心生憐惜,“婉婉,對不住,我弄你太狠了?!彼念~頭只貼在他的面龐,一言不發(fā),搞得元琰更內(nèi)疚。
又沉默許久,婉凝才說:“琰,以后我們都這么做吧,我從來沒感到這樣的瘋狂?!痹纪洿饝?yīng),忙不疊和她深吻。
洗凈之后已經(jīng)日上三竿,婉凝才要化妝打扮,元琰此時已經(jīng)陷在跟她的情愛里,舍不得她親自動手,全由他為她弄好。婉凝開珠寶匣子拿出那條珊瑚項鏈,交由元琰幫她戴好,菱花鏡里倒映出一對有情人,郎才女貌很是相配。
元琰托著她的下頜,“婉婉,讓我嘗嘗你的口脂?!彼滩蛔∫退游?,感覺無論怎么吻都意猶未盡,永遠吻不夠。
“不要,你都要那么多回了,我的口脂都快被你吃沒了。倒是你裝病不上朝,都官尚書可是不想做了?”婉凝摟著他脖子勸他收心。
“是該如此。但是見胡老嫗實在惡心,看她一眼我都覺得反胃?!痹氲胶笏褪只逇狻?/p>
婉凝頭開始疼,“太后……”是啊,他是太后的情夫。而她是他的戀人?情人?倒不如說是供他春風一度的娼婦。華貴之物他隨手便給,天下美女更是唾手可得。她是他隨時可以拋棄的情婦,現(xiàn)在的生活全靠他的一時歡喜而支撐。她不敢想象自己被始亂終棄后的樣子,胸口疼得劇烈起伏,捂住心口竟倒在元琰懷中。
元琰被她嚇得臉色大變,“婉婉你怎么了?別嚇我?!?/p>
“你跟太后……”
他頓時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不要管太后老妖婆,我只愛你婉婉,我要娶你為妻。”他這回什么都顧不上向她求婚,不再讓她多心胡想,擔憂自己未來人生種種,以后他是她永遠的依靠。如果要解釋他就只給一個字——愛。
她孱弱地看著他,蔫蔫地問:“你在說氣話?”他簡直瘋了,剛成情人就要成夫君,不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什么。
“不管太后還是皇帝如何阻攔,我都會娶你當我的王妃,宋婉凝,我們情投意合,締結(jié)婚姻,共度百年?!彼罩碾p手,美人神情惘然。他沒準備求婚的情話,只簡練地說著他的想法。他現(xiàn)在一點沒有色迷心竅的輕浮,反而像婉凝最開始見到他時端雅風度。
她怔了怔說:“琰,你太沖動了。”好像她剛有一點萌動,就被他示愛、求婚,她只覺得自己有些迷惘。
“不是沖動是情動。婉婉你愿意嗎?”
“我……”
他們才只見面幾十天,他說他愛她,從當她房中術(shù)先生到要做她的意中人,莫名嫉妒她過去喜歡的人,會關(guān)照她,給她做湯面,幫她上妝,幾乎無微不至,而她做了什么?她好像除了長得漂亮以外沒什么值得他喜歡的。尤其是她還有不堪回首的過去,換個男人都接受不了這樣的人當妻室。
“我不能……”
“跟我那么久你還怕?你是怕我拋棄你?怕我在乎你的過去?怕我移情別戀?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娶你就是給你個家,免得你胡思亂想。婉婉你記住,你跟我的相似注定我們會相愛?!比绻c穴能點醒木頭美人,他肯定早就那么做了。元琰已經(jīng)闡明自己的目的,把她想到的事全顧到了,要是她再答不出來只好強娶了。
她被他的話打動,“琰,不,是良人?!彼募t唇印在他唇上,口脂被他盡數(shù)吃掉。
元琰脫掉隨身攜帶的紅寶石戒指戴在她中指正合適,沒準備合婚的玉鐲實在是匆忙之下他的疏忽,等來日他挑到合適的再送給她。
現(xiàn)在他只抱婉凝去歇息,兩人抱作一團,睡到第二天才起。
正是:
春風結(jié)同心,春宵得良時。
夜夢芙蓉里,佳期共此生。
水飲湯餅是一種類似細面條的面食。
酪奴是北方對茶的蔑稱,說茶是乳酪的奴。
索虜是南對北的蔑稱,島夷是北對南的蔑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