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渃婳亦回想到了那天的情景，瞬時明了蕭燃所說的合作用意。她垂眸沉吟許久，似是在考慮，又似在心不在焉。

蕭燃瞧不清她的神色，以為她不愿意，便繼續(xù)游說：“只要你愿意和我合作，我可以答應(yīng)你任何的條件?！彼D了一瞬，旋即似想到了什么，又道：“只要是在合理的范圍內(nèi)，我都能配合。”

宋渃婳抬眸靜靜看著蕭燃。好半晌，她驀然笑了笑，眼里卻再無一絲溫度，眸中的僅余的一點光亮仿佛都在瞬息間湮滅。良久，她紅唇微啟，似是有什么話語要脫口而出，可復(fù)又斂住。

如果......她是說如果。

如果，她要的是蕭燃如從前那般待自己，不計她半尸的身份，只當(dāng)她是宋渃婳來愛她，他是否也會為了基地成員們的安全答應(yīng)她？

可話到嘴邊又哽在喉頭，連一個字兒都無法說出來。

即便是賭一把，她也不敢。

她不想亦不愿再聽蕭燃拒絕她，更不想看見他那憎惡的眼神。每一次看見他那神情，都似他拿著一把利刃在活生生將自己的心給剜下來般，疼得背脊生涼。

宋渃婳呼出一口濁氣，試圖用呼吸來緩解內(nèi)心的苦悶。

她用指甲掐了掐掌心的軟肉，以這樣的方式讓自己清醒些。“好，我同意合作?！?/p>

蕭燃聞言眉頭怔松些許，似也微微松了一口氣。“條件是什么？隨你開?！?/p>

宋渃婳淺笑，卻再無從前半點溫軟陽光的影子?！拔乙Ш恕！彼币曋捜嫉碾p眸，語氣寒冽，“大量的晶核?！?/p>

他怔愣瞬息，似是對宋渃婳所提出的要求感到一絲驚異。他料想過許多她會提出的條件，卻從未料想到竟是如此簡易之事。

蕭燃額首，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我答應(yīng)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