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計劃都進行得非常順利,宋渃婳被帶進一間多人宿舍內(nèi),蕭燃亦在其中。
且看起來,他在這一群人中混得還算可以。有三五個同為備選軍的男人坐在他身邊,其中一人還環(huán)著蕭燃的脖頸,儼然是一副好兄弟的模樣。
她剛進門也沒人理會,其中一人注意到她后只隨意道了一句:“新來的自己找個床鋪睡吧?!?/p>
聞言,宋渃婳視線落在一旁的多人床鋪上,可那上面此刻正坐滿了人,連唯一空的床鋪也坐著一名大漢正在摳腳。她不由地輕蹙眉頭,可旋即便輕嘆一口氣,似是認命視死如歸般走到那摳腳大漢面前,正打算開口說些什么,身旁忽的傳來一道有些熟悉的嗓音。
“新來的睡這吧。”
宋渃婳轉(zhuǎn)頭看去,竟是蕭燃拍了拍身旁的床鋪用那已經(jīng)幻化過的嗓音對她說道。
她唇角微微勾起,欣然走到他身旁的床鋪。
“誒新來的,你也是因為崇拜南城主所以來選的禁衛(wèi)軍嗎?”
宋渃婳有些詫異,側(cè)頭看向蕭燃身旁問她這句話的男人,剛想說些什么時,眼尾便瞥見蕭燃的眼底的神色,隨即瞬間了然。她憨厚一笑,大掌摸了摸后腦勺,儼然是一副男人嬌羞的模樣,“對啊,你們也是嗎?”
男人猛地拍手掌,臉上的笑意更大?!皩?!我們這兒都是!”旋即他又過來環(huán)住宋渃婳的脖頸,爽朗道:“一樣崇拜南城主的都是兄弟!你以后就和我們一塊混了!”
宋渃婳勉強笑開,終于在這一刻明白過來蕭燃為何能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與這群男人稱兄道弟。
蕭燃看著男人越攬越緊的手臂,眉頭下意識緊蹙,可欲說出口的話卻盡數(shù)哽在喉頭,終還是垂下眼簾輕嘆口氣,什么也沒說。
如他們所想一般無二,南熹將他們這些人招募進來根本不志在禁衛(wèi)軍上。從他們成為備選軍以來,至今已過了將近半個月,他們?nèi)耘f每天被勒令在宿舍范圍內(nèi)活動,其他地方一概不許去。
每天一日三餐都會有高階禁衛(wèi)軍來給他們送,飯菜亦是普通的一葷一素。他們除了要上廁所以外,其余時間他們都必須在待在宿舍內(nèi),絲毫沒有要帶他們出去訓(xùn)練,讓他們成為正式禁衛(wèi)軍的意圖。
可奇異的是,這群人居然絲毫沒有察覺出任何異樣,即便每天過著如囚犯一樣的生活,他們依舊每天都樂呵呵的,聚集在一起三五成群談?wù)撝院笠蔀檎浇l(wèi)軍好好報答南熹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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