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心突然被狠狠一撞,她無法抑制地輕叫了聲。
陸野背脊一僵,呼吸愈發(fā)深了。
他們雖然在做戲,可上半身緊密地貼合著,男人火熱堅硬地胸膛貼著她,他每一次蓄力都仿佛打樁般釘向她的私處,兇猛有力。
連織發(fā)顫發(fā)抖,身體涌出一陣陣熱流。
她濕了,不由自主的開始渴望填充和占有。
以前連織最討厭的就是陸野這種男人,臂膀結(jié)實,充滿力量,一拳頭就能將人打個鼻青臉腫。
可這些年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個大腹便便和臭老頭子,仗著幾個臭錢,各種道具折騰得她傷痕累累,可雞巴一塞進去,硬不過三秒。
她在無數(shù)次空虛后,開始感受到陸野這種男人的結(jié)實和安全感。
連織眼眶莫名紅了。
死之前來次魚水之歡,她或許在黃泉路上就不會怕了。
她手摟著他的臂膀,唇貼到他耳邊輕輕一含。
陸野渾身一顫,感受著她舌頭在他耳垂廝磨,濕濕的熱熱的,一股電流梭進他下腹。
他側(cè)頭看她,眼瞳深幽。
連織唇緩緩貼上去。
在要碰觸到他嘴巴時,陸野側(cè)頭一躲。
連織看不見他的神色,只能瞧見他緊繃的下巴。他沒再看她一眼。
他嫌棄她?
她自嘲地想,也對,她如今是萬人騎的妓女,早不是那個校園女神了。
等門外沒了動靜,陸野猛地起來,將體恤往身上一套。
他背對著她,挺拔身形像一株萬年生長的白揚。
“抱歉。剛才形勢所迫,對你做了些不適合的行為。”
他套衣服這動作,連織無意看著他左手中指上套著個戒指,泛著閃亮的光澤。
她愣了愣。
原來,他有喜歡的人了。
“你要說幾遍抱歉呀?!?
連織懵怔漸漸變?yōu)槿崦模曇魦蓩傻?,“還是你們男人都喜歡在床上兇猛,床下說抱歉。”
陸野沒搭腔,只將一張銀行卡放在床頭柜上。
“里面有二十萬,密碼是六個九。”
她笑看著他:“這是嫖資?但是你什么都沒做,不是吃虧了?!?
陸野漆黑目光落在她在她嘲諷的臉上,沒搭腔。
“這份職業(yè)不適合你。你是女孩子,別這樣踐踏自己?!?
連織臉上的嘲諷有片刻龜裂。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猛地灌進她心田。
她心如刀扎。
太久沒人和她說這樣的話,說你是女孩,要好好愛護自己。
這些話柔軟又帶刺,她的憤怒啊,嘲諷啊,包括虛張聲勢的偽裝都像個氣球被扎得穿穿透透,只余心酸和刺痛。
門外突然傳來幾聲“砰砰”巨響,夾雜著驚恐尖叫。
陸野眼神陡然一凜,幾步朝門外走。
走到門邊又站定,回頭瞧她一眼:“記住,任何人敲都別開門。”
丟下這句話,陸野出了門。
門砰地一聲被關上。
門外好吵,連織想下床去看看。
然而各種聲音突然像是拉長的貝斯和長笛在她耳邊糅雜,她感覺無法呼吸,頭暈惡心。
毒發(fā)了,她感覺胃里擰攪得難受。
連織費力撐起身,踉踉蹌蹌走到門邊拉開個縫隙。
迷離的視線里,幾個穿警服的男人烤著個囚徒死死壓制在地上,而右邊走廊盡頭,陸野一腳將黑衣男人踹飛在地上。
突然,對面房間探出一支槍,正對著陸野。
連織瞳孔一縮,開了門猛地撲出去。
“砰”地一聲槍響,陸野猛地回頭,就見女人倒在血泊里,眼神渙散。
“連織!”
他手指都在發(fā)抖,連抓犯人的本能都忘了,上前將連織抱在懷里。
“咳咳...咳咳...”
好疼。
為什么沒有人告訴她這么疼?
連織咳了好多血,呼吸仿佛在往胸口插刀子,那顆子彈打中她的脖子,她活不了了。
她氣息微弱:“你是..你是警察?。俊?
她看見男人眼底的血絲,他嘴唇微動,仿佛在說著什么。
可連織已經(jīng)聽不見了,連男人的輪廓也氤氳碎裂,什么都看不見。
原來他是警察啊。連織想。
這個小混混如今居然活得這么好,成了保家衛(wèi)國的人物。
怎么辦,比起毒梟她心里更不服氣了。
可也沒法不服氣,她就要死了。
一滴絕望的眼淚從連織眼角滑落。
這輩子她活得太不值得了,可臨了居然救了個警察吶。
她想伸手摸摸自己救過的這個男人,還未碰到陸野的輪廓,她就緩緩閉上眼睛,手無力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