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洲這廝今晚不對勁。
沉祁陽手搭在甲板上,懶散地靠著,風(fēng)自海上而來將他的額發(fā)吹得凌亂,碎發(fā)下的眸底卻深邃幽戾。
旁邊的江濤滔滔不絕,他半句回都懶得,眼睛盯著前方深不見底的黑。
煙火星子在指間明明滅滅。
“你丫想什么呢?”江濤推了下他胳膊。
沉祁陽“嘖”了聲,眼皮微耷著挺煩悶,手指一重敲煙灰四飛。
“我記得蓉城的偵查辦是你的舅舅負(fù)責(zé)?”
“是啊,怎么?”
沉祁陽道:“幫我查查去年宋亦洲和連織是否有其他往來?”
偵查辦是國家政府機構(gòu),遠(yuǎn)比民間私家偵探能查到的多得多,卡債牽扯,酒店開房記錄,等等...
“誰?”江濤一時間愣了愣。
沉祁陽轉(zhuǎn)而看他一眼。
那眼神淡淡,但眉棱皺著,平添幾許壓迫。
“不是你魔怔了。”江濤道,“人就給你姐披了件衣服,你就要將這兩人查個底朝天?!?
有些事沉祁陽自然不可能告訴他。
譬如和連織初相逢那天,宋家保鏢分明在追捕她。這女人滿口假話幌子,嘴上編的是宋志建的情婦,鬼知道是什么。
“你懂個屁?!?
沉祁陽嗤笑了聲,不以為然睨著眼,煙霧從他唇間溢出,繚繞模糊了深邃的面容。
他道。
“沉家哪怕是只公孔雀,都不準(zhǔn)和那廝扯上關(guān)系。”
這話太拽了。
江濤悶聲笑了會,又說洪濤在港城的娛樂美食城十有八九是保不住。
朝代更迭,權(quán)勢一朝洗牌。
社會資源就這么多,自然得從肥羊身上去宰,洪家叁代都是貪官,這些年斂的錢財都夠幾個國庫了。
沉祁陽自然第一個拿他開刀。
“先給哥們說一聲,這次你準(zhǔn)備打哪?”
沉祁陽笑了聲,聲音清冽又狂。
“萬國來朝,自然得是最熱鬧的地方?!?
和宋亦洲告別,連織回到了游輪房間。
傭人提前收拾出來,客廳正中間還放著架純白色的施坦威叁角鋼琴,知道連織喜歡玫瑰花,沉母特地讓人在陽臺鋪成一竹籬新鮮的玫瑰。
今晚宴會是徹夜狂歡,然而連織從前幾天就在為此次介紹會做準(zhǔn)備,忙得都脫不開身,沉母心疼她,便讓她早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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