紳士儒雅的表象之下,是極其冷血的高攻擊性。
“家主,這才是您該有的作風?!?
柏桑又接著挖苦。
“要我說,您直接把姜醫(yī)生塞麻袋里綁回去多好,直升機隨時在海邊待命。哪用像這樣……”
裝病裝弱。
有辱斯文。
丟人現(xiàn)眼。
幸好還是用了一個杜撰的代號名字做這些,否則,南洋裴家的顏面都要被丟光了。
裴樞站到穿衣鏡前,松弛地打了個響指。
“桑,放松點,就當是度假休息。”
柏桑一瞇狹長鳳眼,揮手讓小弟過去開工。
“您大度,我倒擔心家族祖上的棺材板蓋不住?!?
小弟還是剛才那個演戲的小弟,連忙從隨身帶的包里拿出特化白膠和膚蠟,恭敬走到裴樞身邊,把已經(jīng)褪色的“毀容”皮膚重新修飾得可怕些。
裴樞又問事情處理得怎么樣。
“爆炸案???我正叫了幾個人幫忙挖廢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證據(jù)?!?
柏桑端得是毀尸滅跡的口氣,極其熟練。
這就是裴家在南洋最拿手的生意。
裴樞再次沒了表情。
“爆炸案不是我干的。”
“我會干這么蠢的事?”
柏桑撓撓頭。
他們這幫人,都是從南洋走水
路上來的。
海洋里的嗜血食物鏈,本來有一套獨特的信息交流方式。
上了岸,就稍微有點不靈了。
“家主,真不是你干的?”柏桑忽然覺得牙酸,“那是誰干的?”
事情變得詭異起來。
“所以我才讓你查這一年城里發(fā)生的事,”裴樞的語氣全無慈悲,“還有那個蔣駒堯?!?
鯊魚擁有生物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靈敏感官。
可以在百億分之一的濃度里嗅出血滴,也可以在茫茫海潮里,第一眼感知到自己的愛人。
他的姜醫(yī)生,蒼白虛弱地讓人心疼。
明明當初離開的時候,她還鮮活得像是剛吸足精血的巫妖。
短短一年光景而已。
他要查明原因。
然后,處理掉所有人。
再尋常不過的事。
柏桑正以為話題要嚴肅起來,趕緊示意正在查,裴樞卻不接著問下去,反而在鏡中端詳起臉側(cè)的“新傷”。
“化得淡一點,別那么丑。”
“劇烈運動的時候會掉嗎?”
“去把我那套西裝拿來?!?
“發(fā)膠呢?”
……
柏桑是真的服了。
窗外,夜色閃過喧囂霓虹。
對街的酒吧里,荷爾蒙熱鬧亂舞,是不死之夜的開始。
——
哦~
黑幫大佬最好的嫁妝是什么呢:
戀、愛、腦!
姜醫(yī)生身邊到處都是天羅地網(wǎng),那下一步是什么呢?
嗷嗚一口吃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