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時分，咖啡廳里的人稀稀疏疏。

秦理坐在靠窗的位置，將菜單遞給沉辭音：“喝點什么？”

“下午開會的時候喝過咖啡了?！背赁o音看了眼菜單，“來杯巧克力吧。”

秦理對服務員說：“一杯巧克力，一杯冰美式，謝謝?！?

服務員拿著菜單走了，秦理雙手交叉，放在桌前，朝她微笑著：“真的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會轉(zhuǎn)到寧川總部來，什么時候的事？”

“不是很久，幾個月前?！?

“總部確實比分部的發(fā)展前景更好些。”秦理說，“你的能力很強，調(diào)到總部是應該的?！?

沉辭音客氣地回敬了句：“你的發(fā)展也很好，現(xiàn)在都做到總監(jiān)了?！?

算起來，比她的職位還要高。

秦理搖搖頭，失笑：“機會比較好而已。”

兩人都不是很健談的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服務員端來飲品，放在桌前，沉辭音道了謝，看見秦理用紙巾仔細地擦了擦勺子，隨后才放進杯子里慢慢地攪。

他還是和之前一樣，對這些細節(jié)有著近乎執(zhí)著的要求。

秦理看著咖啡，想起了一些什么：“還記得你當初剛進公司實習的時候，他們打發(fā)你去買咖啡，因為沒提前告訴你人數(shù)，你少買了一杯，后來重新跑了一趟，但回來時會議已經(jīng)開始了，你被攔著沒法進去。我當時從會議室門口路過，看到你站在那兒，大夏天的跑得特別累，但一句抱怨的話沒說，一聲不吭，轉(zhuǎn)頭就回工位繼續(xù)看材料了。”

他緩緩地，“當時我就覺得，如果你不辭職的話，一定不會繼續(xù)當一個小實習生，現(xiàn)在看到你，也算是驗證了我的眼光?！?

沉辭音剛進VH實習的時候，干的全是臟活累活，復印、打印、跑腿、拿快遞、核對數(shù)據(jù)……她在無意義的事情里耗了一個多月，后來才被允許跟了一個項目，但也是打下手。

正因為如此，后來她自己帶實習生時，才會將心比心，盡量讓他們跟著項目、學到東西。

被秦理一提，她也不免想起那些日子：“都已經(jīng)過去了，其實我也學到很多，總要有所經(jīng)歷才能成長。”

秦理點頭：“這次，我是帶著Peter的期望從京市過來的，促成這次合作不容易，希望我們都能交出百分百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