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思行見那少年來時與金家妹妹形容親密,恐怕和金景深關(guān)系不錯,當(dāng)下心知這少年是在為被他警告的金景深鳴不平。
他的面色驟然冷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少年:“我是
不是章四的良配,豈是你三言兩語能定奪的?!?
“倒是我要提醒你們一件事?!弊T思行冷笑一聲,“倘若你們再惹她擔(dān)心,求到我面前,不勞現(xiàn)在的督軍出手……我必要殺你們!”
21
福寧路里平靜的日子宛如一場黃粱美夢,段康寧的督軍位置沒坐穩(wěn)多久,戰(zhàn)事又起。
為了爭奪權(quán)力正統(tǒng),幾派軍閥勢力均加入混戰(zhàn)之中,背后還有洋人的勢力扶持不同的軍閥,各地被瘋狂割據(jù)吞并,內(nèi)外交困,幾重剝削壓迫之下民怨四起。
港口被封鎖,唯有南北鐵路開通了幾列專車運輸軍械。
譚思行叫傭人收拾行李時正是雨季,他與你說話,一道電光閃過,聲音被悶雷吞沒。
你坐在床角,呆呆地問了一句:“……去哪兒?”
他蹲下身,環(huán)住你的腰,聲音輕輕的:“去南邊,如果不安全,就再往更南的南邊去?!?
譚思行早就預(yù)料到南城的工廠保不住了,之前就與段康寧做了一筆交易,一半換了戰(zhàn)火中的平安,一半置換了在南洋的產(chǎn)業(yè)和一家私人醫(yī)院。
如今經(jīng)營許久,終于到了離開的時候。
南城一直以來少受戰(zhàn)火波及,然而近來卻漸漸成了戰(zhàn)火蔓延的中心,皆因此地古來富庶,如今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羊羔。
離開之日匆忙,火車在中途曾經(jīng)停留一會兒,遠(yuǎn)處山坳之中炮聲轟鳴,你不由得記起那日譚思行中彈的場面,臉色蒼白地縮在譚思行的懷里。
“我害怕……”
“莫怕,很快我們就能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一路行了許久,你和譚思行終于抵達(dá)目的地。
然而你親眼見到炮火之下的瘡痍,積攢許久的恐懼無法輕易消散,時常害怕戰(zhàn)火會在某一刻波及這個邊陲小城。
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你如同驚弓之鳥,外頭有異響就悄悄躲進黑暗的衣柜里,一待就是一下午,待得滿身熱汗。
譚思行一直保持著和革命軍接觸,答應(yīng)要提供資金幫助他們活動,從外頭回來常是傍晚。
他遍尋不到你,猜到你定是一個人躲在衣柜中,當(dāng)他走近時,果然瞧見一個蜷縮在衣柜里的人影。
因為突如其來的亮光,你不安地朝上看去:“思、思行?”
你的眼睛哭得紅紅的,一顆淚珠還萬分委屈地掛在鼻尖上,見譚思行來了,委屈害怕的情緒再難自抑,哭得抽噎不止。
譚思行錯眼看去,你的手心里還捏著他的領(lǐng)結(jié)和襯衫,那里水漬氤氳,不知道被你抱著哭了多久。
“怎么又哭了?是不是外頭有人放槍?”
你點點頭,目光胡亂地搜尋過譚思行的臉和身子:“你有沒有受傷?”
“我、我夢見你中槍了?!?
譚思行一邊說著“只是一個噩夢”,一邊將你抱出來,親吻你淚濕的臉。
他沒忍住,你的可憐相無時無刻不在勾著他的魂兒,親吻逐漸變了味,譚思行哄著你褪了衣服,赤條條地藏進被子,自己也鉆進去。
他捏著白肉的屁股,對著那柔媚的小口長驅(qū)直入。
你害怕時緊緊攀著譚思行的肩膀,很快到高潮,越來越多的汗冒出來,整個身體如同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
周身似有一種脫水般的灼燒感,事畢后你才想明白譚思行的趁虛而入。
“你又欺負(fù)我。”
譚思行要你閉眼承受,聽著你歡愉顫抖的聲音,輕笑一聲。
“我欺負(fù)你,可我也保護你?!?
“看看。”
你愣愣地低下頭,手指上一圈冰涼涼的觸感,原來是一顆戒指,其上的寶石絢爛而美麗。
是那日在首飾店時,譚思行說以后要送你的禮物,原來如今已經(jīng)是譚思行覺得能送出這份禮物的時刻。
譚思行捏著你的手,打量著這份藏了一年多的禮物,輕哄你睡覺。
“做個美夢吧。”
奇怪的是,明明先頭那么害怕,你卻在譚思行的懷抱里很快便安然入睡了。
譚思行也慢慢闔上眼,安靜地抱著你。
雖風(fēng)雨飄搖,他卻獨守這一方安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