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市和這里不算太遠,但是一個地級市,經(jīng)濟、建設(shè)都一般,不管是旅游還是工作都很少有人去,作為隱居一陣的地點再合適不過。
許霖沉默了好久才沉悶的應(yīng)了一聲,草草吃了幾口就放下碗筷,說:“那我找張哥他們道個別。”
說著,就跑了出去。
許霧看著他的背影,將眼淚憋了回去。
人都是有惰性的,喜歡習慣性的縮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汲取更多的安全感。她們逃亡至此,艱難小心地經(jīng)營著才把生活過成現(xiàn)在的樣子,一下子要走確實會不適應(yīng),會舍不得,但不得不走。
人最容易的不是在清醒中沉淪,不是在絕望中沉淪,而是會在編織著溫暖外殼的美夢下自欺欺人的睡下去。
時間還早,許霧收拾了碗筷后將房間內(nèi)可以帶走的東西打包起來,雖然時間不長,但是這個房子比起她們剛剛進來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模樣。
她們也是,從一無所有變成了三個行李。還剩下一些鋪蓋和必需品,要等搬走那天再收起來。
忙活完這些,看看時間都快12點了,許霧看了眼手機,許霖兩個小時前給她發(fā)了消息,說在和張哥喝酒,晚上可能不回來了。
許霧沒回,簡單洗漱下就上床睡覺。
許霧已經(jīng)很久沒有夢見顧嘯了,可是偏巧今天就夢到了。
她回到了那個勉強被稱之為“家”的房子,她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發(fā)呆,似乎有些想不清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隨即才想到,啊,是夢啊。
顧嘯從身后將她抱住,輕輕在她耳邊說:“右右,你終于回來了。”
然后,她的肩膀被滾燙的淚浸濕,伴著他喃喃的低語。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