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下意識的接過,又下意識的按照許霖的話做了,都沒有注意到廁所門沒關(guān),以及許霖的失態(tài)。
見她如行尸走肉般,許霖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太過沖動,肯定是嚇到右右了,緩了兩口氣,見她從衛(wèi)生間走了出來,剛想道歉,就被驗孕棒上的兩道杠震驚了。
“你……懷孕了!”
許霖這時頭腦反而清醒了,沒有像剛才那樣言辭激烈,“右右,沒關(guān)系,別怕,是我錯了,是我當(dāng)初不該帶你跑出來,這是顧嘯的孩子對不對?你懷著孩子,我們不能東奔西跑,我們回去找顧嘯,就算他看到了那些視頻,但你們是夫妻,他這樣傾盡全力的找你說明他很在乎你,他會好好照顧你的?!?
許霧的耳邊有一瞬間的清凈,聽到他這樣說,才喃喃自語道:“顧嘯?不會是顧嘯……我們一直戴套,可能是程朗,可能是那個工人也說不一定……”
許霖啞然,在他的認(rèn)知里,顧嘯那樣的人物,知道自己女人和好多人睡過,還被拍了視頻,現(xiàn)在還跑了,又懷了不知道是誰但總之不是自己的孩子,這得多能忍才忍得下啊。
“沒事,沒事右右,那我們不找顧嘯了,你想生,哥哥就養(yǎng)著你們,你想做掉,哥哥就陪你去醫(yī)院?!?
說得輕松,第二天,在許霖帶著許霧來到醫(yī)院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掛號、開藥、做手術(shù),這一切需要什么?
錢都好說,最主要的是身份證。
她們倆拿著偷來的身份證,只能過最基礎(chǔ)的關(guān)卡,高鐵坐不了,只能去沒有人臉識別的小破鎮(zhèn)子坐綠皮車,大郵輪坐不了,只能坐沒有人臉識別的小渡船。
總而言之,就是不能去需要人臉識別的地方,而掛號這種一經(jīng)刷卡就能看到人臉的地方,許霧拿著36歲李愛月的身份證,誰會相信?。?
一切都需要從長計議,許霖退掉了小賓館,在鬧市街租了一間房子,是一個開間,只有30平,除了衛(wèi)生間和廚房之外,還有個小陽臺,只是剩下的空間就小得可憐,只有一張雙人床、一個小沙發(fā)、一個破舊的小電視。
許霧今天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好了很多,她總是很容易接受現(xiàn)實,兩個人跟著中介走了很久,最后租下了這間最便宜的,因為不需要押金,才800塊一個月。好在雖然又破又小,但是該有的家具都在,不需要他們另行添置。
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會住在這里。許霖將不需要的東西都清了出去,然后站在陽臺邊擦著灰塵斑斕的玻璃,許霧拿著抹布將家里從里到外擦干凈,又分工整理了衛(wèi)生間和廚房,這才將舊褥子、被子鋪在陽臺曬一曬,鎖門出去。
問了路,去了附近最大的農(nóng)貿(mào)市場,許霧挑著便宜的買了個四件套,鍋碗瓢盆房子里都有,但是油鹽醬醋需要另外添置,還有香皂、衛(wèi)生紙等等日用品,兩個人全都能省則省,省不了的盡量挑便宜的買,買了自小從來沒有用過的好多東西。
兩個人帶著好奇和探索,就覺得日子沒有那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