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嘯走進院子的時候,聽見小姑娘在后面喊了一嗓子?!案绺纾 ?
驚喜的回頭,兩年不見,許右右除了個頭長了點,其實沒什么太大變化,頭上的小揪揪依舊隨著跑步晃動,笑容依舊明朗。
只不過……
只不過許右右從他身邊跑了過去,抱住了另一個男孩。
“怎么才回來,姥姥還念叨呢!”許霖牽起許右右進了屋。
看著她們的背影,陸嘯的牙酸的咬死。
原來小弟不是唯一的小弟,哥哥也不是唯一的哥哥。
再次見到許右右,是他21歲時從國外回家看姥爺。
他認回了父親,接受了自己的身世,接受了父親出國的安排,從陸嘯變成了顧嘯。
他拎著行李進了院門,已經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散著頭發(fā),端著一碗小酥肉從自家里跑了出來。路過他的時候,還看了他一眼。
那小酥肉是自己姥姥的手藝,第一次還是自己喂她吃的,可惜她卻不記得。
“小霧,這碗也拿回去”,姥爺端著一碗紅燒肉追出來叫她,卻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顧嘯,驚喜的上前,“小嘯回來啦!快快快,快進屋?!?
說著,又向許霧問道:“小霧還記不記得小嘯哥哥啦?小時候你總跟在他屁股后面玩,還說你是他小新娘呢!”
顧嘯順著姥爺的話看向許右右,現在應該叫許霧了。而她也如同所有被長輩調侃的小輩一樣,露出一個尷尬的微笑,沖他點了點頭:“哥哥好。”
許霧端著紅燒肉跑開了,顧嘯回頭看去,那個男孩一直等在門口,不耐煩的給她開著門。
那是她的哥哥,真正的哥哥。
那是顧嘯最后一次看見許霧,因為沒過多久,姥姥被母親氣死,姥爺也在一年后因病去世。而他,痛恨始作俑者的母親,也痛恨不管不顧的父親。
在顧氏和親生父親斗智斗勇的那幾年就像一場夢,他韜光養(yǎng)晦,將自己化作種子埋入地下,實則瘋狂汲取著周圍一切能夠汲取的營養(yǎng),將這些年從顧父那里學到的,最后一點一點還回去。
顧父在病房里痛罵他陰險狡詐、喪心病狂,是個連親生父親都算計的白眼狼,也說的沒錯。
他真
的做不了一個正常人,從一開始就由父母惡劣的基因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