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程母后來還絮叨了幾句,才緩慢離去。
陳綿綿一直站在原地,房間里兩個人一坐一站,保持著詭異的寂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綿綿才倏然松了一口長氣,扭頭去看程嘉也。
他坐在床邊上,兩腿微分,手肘撐在膝蓋上,脖頸低垂,看不見臉上的神情。
但呼吸聲比平時要重,在房間里顯得十分明晰。
不知道有沒有清醒。
但能坐起來回應(yīng),應(yīng)該比剛才好多了。
陳綿綿抿了抿唇,輕聲開口,“……那我先回去了。”
她今晚提心吊膽太久,翻來覆去睡不著的躁意早已被磨掉,現(xiàn)在只感到困倦。
滿身緊張情緒褪去后,只留下無休無止的疲倦,想要立刻倒頭就睡。
她轉(zhuǎn)身開門,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
話音未落,人被拽著手腕翻過來,抵在門上。
不同于他走錯房間時的沉默與困倦,程嘉也此刻顯得意外清醒。
但又不那么清醒。
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向來帶著涼意,連擦肩而過都會覺得冷,此刻卻滾燙異常,灼得她往后一縮。
陳綿綿錯愕仰頭,對上他半垂的眼。
程嘉也一手繞過她的腰,輕而易舉地做了方才她不敢做的事。
“咔噠”一聲,房門落鎖。
但卻并沒有讓她更有安全感。
那只手順勢環(huán)住她的腰,抵在墻邊的同時,又把人向他身前扣。
太近了。
遠比方才第一次栽倒時還要近。
陳綿綿瞳孔一縮,慌亂喊他,“程……”
名字都沒喊全,程嘉也就低下脖頸,陳綿綿心臟倏然重重一跳,慌亂偏頭避開。
程嘉也的吻落在她側(cè)頸上。
剛埋過的地方。
燙的。
他連呼吸都是燙的。
陳綿綿驚得瞌睡全無,努力向后仰,避開他的吻和吐息,伸手去推他肩膀,“你干什么?”
“發(fā)什么酒瘋?!”
陳綿綿對“喝醉”這件事的概念極其模糊,迄今為止的人生中鮮少有范本可以供她對比,只能將這一切反常行為都歸咎于醉酒。
程嘉也沒搭話,還是低頭去尋她的唇。
陳綿綿一直往后避,后腦貼著墻壁,不愿意。
沒有人會愿意吧。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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