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情上,還是得親自做點什么……除了請人寫詩歌,我自己也得寫一些……想到這里,倫納德猛地站了起來,走向門口。
“你去哪里?”帕列斯
.索羅亞斯德略感詫異地問道。
倫納德眉頭微皺,表情堅定地說道:
“去附近的書店買些詩集。”
自從晉升“夢魘”,他就放棄了過去買的詩集,讓它們更多是作為裝飾存在;等到成為“靈巫”,他開始讓搜集來的,能力合適的部分靈閱讀詩集,以便在戰(zhàn)斗中誦念,制造非凡效果,配合自己。
所以,來南大陸時,他根本沒帶一本詩集,而過去的那些,他也只記得常用的幾首。
沒想到,成為高級執(zhí)事后,還要重溫詩集……倫納德暗自感嘆了一聲,步伐愈發(fā)堅定。
帕列斯.索羅亞斯德完全沒想到倫納德的下一步計劃是買詩集,隔了一陣才試探著問道:
“這是‘愚者’的吩咐?”
“對,宣揚相應的傳奇故事。”倫納德一邊簡單回答,一邊開門而出。
帕列斯.索羅亞斯德再一次沉默,然后才道:
“在寫詩之外,你還得多關注圍剿玫瑰學派的事情?!?
倫納德走完樓梯,進入街道,望著來來往往的行人,輕輕點頭道:
“嗯?!?
這一刻,走向書店的他,仿佛又回到了廷根,回到了還是“午夜詩人”時的那段歲月。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走在熱鬧喧囂的街上,預備著買一本《魯恩早期古典詩歌集》和一本《羅塞爾詩選》。
…………
貝克蘭德,大橋南區(qū),豐收教堂。
埃姆林.懷特恢復知覺后,發(fā)現自己正立在一扇窗戶前。
外面陽光已黯,花草繁盛。
對于“愚者”先生的沉眠,他的感觸和其余塔羅會成員稍微有一點不同。
那就是在沉重,嘆息,傷感,迷茫之余,還帶著大概會有個好結果的篤定。
血族內部,部分侯爵和伯爵都已經相當老邁,哪怕存活年限要比同層次的大部分半神長很多,也到了生命的暮年,這個時候,他們往往選擇沉眠,用類似方式來延長自己的壽命,效果都相當不錯。
所以,埃姆林早就見慣和聽多了沉眠這種事情,知道它不等于過世,不等于隕落,認為如果找對辦法,“愚者”先生有不小的概率醒來。
他望著窗外的風景,于心中自語道:
“‘愚者’先生沉眠了,始祖的神諭又經常受到干擾,明顯不能頻繁提供幫助……”
短暫的沉默后,埃姆林無聲嘆了口氣:
“果然,到了最后,需要自己去面對,去背負。
“這就是救世主的宿命?!?
說到“救世主”這個詞語時,埃姆林明顯地笑了笑,帶上了些許自嘲的意味。
他旋即又在心里重復了一遍:
“只能靠自己了?!?
這個想法剛剛閃過,埃姆林背后就響起了烏特拉夫斯基神父的聲音:
“該出發(fā)了?!?
埃姆林回過頭去,看見穿著褐色教士袍的神父背上了一把巨劍。
那巨劍的長度超過了埃姆林的身高,寬度接近他的腰部。
再配合烏特拉夫斯基神父小山一樣的身體,恐怖的壓迫感宛若實質。
身為血族伯爵,埃姆林只是略有窒息就恢復了正常,輕輕頷首:
“好。”
今天,他們將出發(fā)去南大陸,參與圍剿玫瑰學派的行動。
剛做出回答,埃姆林忽然想起一事,連忙又道:
“再等半天?!?
他要召集貝克蘭德的絕大部分血族,初步討論下藥品公司的事情。
烏特拉夫斯基主教沒問什么,點了點頭道:
“準備好了來找我。”
埃姆林目送烏特拉夫斯基神父走入教堂深處后,轉頭對將要跟隨自己去南大陸的那些血族道:
“通知身在貝克蘭德的所有血族過來,有件事情需要討論。”
“是,伯爵閣下?!蹦切┭骞Ь吹刈龀隽嘶貞?
等到他們分頭展開行動,埃姆林回頭望向了教堂前方的圣壇和生命圣徽-——那是由麥穗、鮮花和泉水等符號簇擁著的一個簡筆嬰兒。
這讓埃姆林突然一陣恍惚。
他已不太記得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停留于臥室的時間越來越少,陪伴那些人偶的時間越來越少,就連研究歷史這個愛好都變得更有目的性,更加地功利。
這樣的改變不是一下就成型,而是經由一天天、一月月的時間,緩慢地,讓人難以察覺地變遷而成,等到埃姆林發(fā)現,早已適應了新的生活。
埃姆林收回目光,微抬下巴,笑著搖了搖腦袋:
“這就是救世主的宿命啊……”
ps1:雙倍期間求月票~
ps2:推薦一本書,林海的新書,我是看他書長大的,真的,笑。書名:《禁區(qū)之狐》
他是一個天生的射手,從未記錯球門方向。
他與場上的敵人對抗,也與這個世界對抗。
“我知道,球門就在那里?!?
即將上架,可以去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