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還沒說……克萊恩略有些茫然地在心里回了一句。
“紅天使”惡靈撇了撇嘴巴道:
“我能猜到你在想什么,除非你承認自己很無知。
“不過,這對祂們來說也許是件好事?!?
“閉嘴!”“紅天使”惡靈兩側(cè)臉頰上分別出現(xiàn)了一張血淋淋的嘴巴。
克萊恩看著對面的“人格分裂現(xiàn)場”,理智放棄了深入這個話題的打算,轉(zhuǎn)而說道:
“提前告知你一聲也不是不可以,可問題在于,我該怎么告知你?”
在他看來,卡特琳娜這“不老魔女”可不是什么好人,“紅天使”惡靈同樣如此,能讓他們發(fā)生沖突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紅天使”惡靈聞言笑道:
“當然是誦念我的尊名:
“偉大的戰(zhàn)爭之神,鐵與血的象征,動亂和紛爭的主宰。”
“呸!”“紅天使”惡靈兩側(cè)臉頰上的嘴巴同時發(fā)出了鄙夷的聲音,似乎不太認可。
這是標準的神靈尊名啊……執(zhí)掌“唯一性”后,梅迪奇在某種程度上已經(jīng)屬于準神?而只要沒誰容納“紅祭司”途徑的“唯一性”,這惡靈的位格就不會降低?尊名就會始終指向祂?克萊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試探著問道:
“你對‘血皇帝’亞利斯塔.圖鐸的秘密遺跡有什么了解?”
聽到這個名字,“紅天使”惡靈臉部肌肉略微扭曲了一下,然后才嗤笑道:
“你是想問魯恩王室隱藏的秘密是什么吧?”
“這你未必了解,還是那個‘血皇帝’的秘密遺跡你可能熟悉?!笨巳R恩故意激了對方一句。
那“紅天使”惡靈忽然哈哈大笑,拍打起了安樂椅的扶手:
“你這伎倆幼稚得像是三歲小孩!
“哈哈,魯恩王室隱藏的秘密非常簡單,我僅僅通過看報紙就能猜到,嘖,你只是長了張聰明的臉孔,大腦里全都是蠕動的蟲子啊。”
“只用看報紙就能猜到?”克萊恩微皺眉頭,反問了一句。
“紅天使”惡靈結(jié)束大笑,勾著嘴角道:
“當然,還需要一些必要的常識,我想,你應(yīng)該具備。
“這樣吧,我問你幾個問題,然后你就會明白答案是如此簡單。
“那個‘血皇帝’的秘密遺跡屬于教會知曉的類型嗎?”
“不?!笨巳R恩堅決地搖了搖頭。
“紅天使”惡靈噙著笑意,繼續(xù)問道:
“你知道‘血皇帝’亞利斯塔.圖鐸晉升序列0前,在哪條途徑哪個序列嗎?”
“‘黑皇帝’途徑,序列1‘弒序親王’?!笨巳R恩平靜回答道。
“紅天使”惡靈輕輕頷首:
“你清楚亞利斯塔.圖鐸成為‘血皇帝’前,是圖鐸—特倫索斯特聯(lián)合帝國雙執(zhí)政官之一,支持祂們的是現(xiàn)在七神中的六位,包括黑夜和風(fēng)暴嗎?”
克萊恩點了點頭,做出肯定答復(fù)。
半靠半躺的“紅天使”惡靈將一條腿蹺到了另一條腿上:
“那你知道亞利斯塔成為‘血皇帝’后已經(jīng)真正瘋了,并且是在神戰(zhàn)中直接隕落的嗎?”
“大概知道?!笨巳R恩沒敢太過確定,因為這是他從羅塞爾日記上看來的,而大帝是從“門”先生那里得知的。
“紅天使”惡靈聞言嘿嘿一笑道:
“那你覺得亞利斯塔.圖鐸成為‘血皇帝’后有理性和機會留下秘密遺跡嗎?”
“沒有?!笨巳R恩緩慢搖頭。
“紅天使”惡靈隨之攤了攤手道:
“既然是亞利斯塔成為‘血皇帝’前留下的遺跡,且不被當時支持祂的六神知曉,那會是什么呢?在有選擇的情況下,你會走一條注定瘋狂的道路嗎?”
這……克萊恩瞬間聯(lián)想到了“黑皇帝”成神儀式里需要的那九座陵寢。
對“弒序親王”來說,在過去那位“黑皇帝”回歸前,秘密尋求晉升“黑皇帝”才是祂想做的事情!
“那個遺跡與‘黑皇帝’有關(guān)?”克萊恩沉聲問道。
“紅天使”惡靈又摩挲起下巴,嘖嘖笑道:
“你似乎知道‘黑皇帝’的儀式啊。
“這不就簡單了嗎?魯恩現(xiàn)在這位國王最近兩三年在做什么?《谷物法案》廢除,政府雇員統(tǒng)一考試,軍隊關(guān)系重整,打壓上議院和貴族,增強下議院權(quán)柄……這不都是報紙上刊登的事情嗎?
“而且,‘審判者’途徑可以轉(zhuǎn)到‘黑皇帝’途徑不是常識嗎?”
因為這不少事情在克萊恩眼里是“時代的潮流”,其中一項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