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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他的死亡可能與此有關(guān)?”克萊恩隨口問道,旋即失笑,“我只是幫忙‘尸檢’,其他的事情并不在我該關(guān)心的范圍內(nèi),你可以不用回答。”
托勒不太在意地嘆息道:
“尸檢……你很謹慎?!?
“至于你的猜測,我只能說也許,昨晚梅納德議員在家里舉行了一次聚會,有太多的客人來往,我們暫時沒辦法確定主要嫌疑人,而且,這些客人都有著體面的身份,我們必須足夠謹慎,不能犯錯。”
“明白?!笨巳R恩輕輕頷首,又頗感興趣地問起一些現(xiàn)場細節(jié)。
梅納德的家位于金梧桐區(qū),屬于獨棟房屋,前后左右都環(huán)繞著花園和草坪,有馬廄,有噴水池,有水泥砌出的寬闊道路。
克萊恩戴好有警察紋章的軟帽,跟在托勒督察身旁,穿過形同虛設(shè)的封鎖線,于一位位警員的注視下進入了二層小樓的正門。
客廳區(qū)域,兩男兩女四位見習(xí)督察正分別找人談話,搜集口供。
克萊恩一眼望去,發(fā)現(xiàn)了不少穿著燕尾服的先生,以及幾位宮廷長裙華美、細格黑紗遮臉的女士。
“他們都是昨晚在這里過夜的客人?!蓖欣战忉屃艘痪洌I(lǐng)著克萊恩走向階梯,直奔二樓。
一路之上,或許是督察肩章的效果,搜查房屋的警員們看到兩人都露出尊敬的神色,未有絲毫阻攔。
“這就是發(fā)現(xiàn)梅納德議員尸體的客房?!鄙眢w高大魁梧的托勒停在了一扇深紅木門前。
克萊恩若有所思地問道:
“這間客房昨晚屬于誰?”
“不屬于誰,這棟房屋有太多的客臥,它并沒有派上用場?!蓖欣沾骱冒资痔?,伸手擰開了深紅色的木門。
他讓里面負責(zé)看守的警員暫時離開,對克萊恩點了下頭道:
“莫雷蒂督察,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愿女神庇佑你我,希望會有收獲。”克萊恩也戴上白手套,反鎖住了房門。
他踱步來到床邊,看著暗紅床單異常凌亂,而上面躺著具蓋有白布的尸體。
克萊恩現(xiàn)在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他并不畏懼地拉開白布,望向了梅納德議員。
這位先生四十來歲,金色的頭發(fā)理得很短,臉上殘留著一種痛苦與愉悅混雜糾纏的表情。
克萊恩退后兩步,拿出相應(yīng)的材料,快速做好了通靈儀式的前置準備。
一番咒文之后,他于寧靜幽遠的香味和環(huán)繞自身的陰冷之風(fēng)里,默念出了早就想好的占卜語句:
“梅納德議員死亡的原因。”
“梅納德議員死亡的原因?!?
……
一邊默念,克萊恩一邊退至高背椅前,緩緩坐了下去。
他眼眸轉(zhuǎn)黑,往后一靠,飛快進入了沉眠。
虛幻、迷離而朦朧的世界里,他突然看見了剛才那位先生。
梅納德睜著蔚藍的眼眸,正趴在一位身材出眾皮膚白皙的女士身上竭力沖刺。
他先是露出極端滿足極端愉悅的神色,接著猛地收回右手,按住胸口,表情隨之扭曲到猙獰。
啪!
隨著梅納德倒下,畫面迅速破碎,克萊恩睜開雙眼,從夢中醒了過來。
沒想到我還能以這種方式看一次小污片……所以,梅納德議員是死于偷情的床上,死于太過操勞?克萊恩低笑一聲,揉了下額角。
他拿出鋼筆和紙張,再次使用儀式,將夢中看見的那位女士描繪了出來,當(dāng)然,脖子以下從略。
這是一位很難說清楚具體年齡的女性,她有著三十多歲的成熟風(fēng)情,也有著青春殘留的純真味道,她的眼眸水潤而光澤,給人楚楚可憐的感覺。
望了眼“自己”的作品,克萊恩收拾好儀式材料,解除了靈性之墻。
他側(cè)過身體,探手抓向了靠在旁邊的鑲銀黑杖。
突然,他聽見了徘徊于喉嚨里的荷荷聲,讓人皮膚表面瞬間冒出一粒粒疙瘩的荷荷聲!
克萊恩猛地望向床上,只見梅納德議員的雙手緊緊抓住了暗紅的床單,抓得掌背青黑暴突。
刷的一聲,這位死于昨晚9點到11點之間的議員坐了起來,口角流著唾液,雙眼空洞睜開。
ps:明天是端午節(jié),加更一章吧,老時間,凌晨,中午和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