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專家了。

……這種儀式魔法的好處是繞開了神靈，純粹使用本身的力量，也就可以不受神靈所屬領(lǐng)域的限制，獲得多樣性的法術(shù)效果，問題在于，這依賴于自身實力，弱者恒弱，強者恒強……克萊恩感覺自己又獲得了新知識，這是他目前序列無法接觸到的神秘學(xué)。

戴莉反復(fù)描述了幾遍，鄭重強調(diào)道：

“記住，不要隨意更改召喚物的具體描述，那樣很容易引來可怕的怪物?！?

“好的?！笨巳R恩老實點頭道。

與此同時，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如果把召喚物的描述改為“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愚者，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執(zhí)掌好運的黃黑之王”，會召喚出什么東西來？

是完全沒有效果，還是灰霧突然降臨，或者需要我去那片神秘空間做個回應(yīng)？

這會不會幫助我更多地撬動灰霧之上的力量？

這會不會引來什么可怕的連鎖反應(yīng)？

剛在“變異的太陽圣徽”上作死成功的克萊恩還殘留著后怕，最終遵從心的意愿，打算先去灰霧之上占個卜，再決定要不要嘗試。

他想了想，頗感興趣地問道：

“女士，如果嚴格使用‘扮演法’，從序列8到序列7需要多久，從序列7到序列6又需要多少時間？”

“根據(jù)我看過的資料，序列8到序列7三個月到兩年都有，這取決于你是否能在扮演的過程里很快領(lǐng)悟核心精神和相應(yīng)規(guī)則，序列7到序列6需要半年到三年，序列6到序列5也差不多，序列5到序列4，三年到二十年……”戴莉大致地描述道。

克萊恩忽然笑了笑：

“所以，女士你已經(jīng)到序列6了？”

他聽鄧恩提過，戴莉從序列9“收尸人”到序列8“掘墓人”用了一年，從“掘墓人”到序列7“通靈者”同樣用了一年，而她成為非凡者才五年，也就是說，戴莉在“通靈者”這個位階差不多有三年了。

“是的，這也是我調(diào)到貝克蘭德教區(qū)的原因?！蹦菑埌胪该鞯脑幃惸樋滋谷换卮穑拔椰F(xiàn)在的職業(yè)是‘死靈導(dǎo)師’，不過，我更喜歡‘通靈者’這個稱呼，好了，這個小家伙累了，我得離開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就不說愿女神庇佑你了?！?

“愿你有個好夢。”克萊恩以手按胸，笑著行了一禮。

“不，今晚不會有好夢，我要趕回貝克蘭德，這不是讓人愉快的體驗，就像和不喜歡的人發(fā)生關(guān)系一樣……”戴莉的聲音越來越低，那張半透明的無眼無鼻臉孔慢慢縮回了墻內(nèi)，沒留下一點痕跡。

煤氣燈的光芒一下大亮，所有的陰綠都消失無蹤。

一直開著靈視的克萊恩怔怔看著這樣的變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通靈者，不，死靈導(dǎo)師真厲害啊，竟然能弄出神秘領(lǐng)域的‘信使’……不知道我的序列7和序列6會有怎樣的特殊……”他無聲自語了兩句，飛快解除了靈性之墻并熄滅了臥室的煤氣燈，安靜地躺到了黑暗里的床上。

他沒打算今晚就去灰霧之上，得提防戴莉突然返回，來一句鄧恩.史密斯的經(jīng)典名言，“對了，我忘了一件事情”。

到時候，就算想殺人滅口都辦不到啊！

…………

第二天，克萊恩提前三分鐘進入了黑荊棘安保公司。

“上午好，克萊恩，新的文職人員來了！”羅珊笑容燦爛地打著招呼。

克萊恩由衷地為對方感到高興：

“恭喜你，羅珊，女神聽到了你的祈求?！?

“我皮膚的狀態(tài)要回來了！”羅珊眼睛發(fā)亮地點頭。

寒暄了兩句，克萊恩走向隔斷，敲響了隊長辦公室的門。

“請進?！编嚩鞔己竦纳ひ魝髁顺鰜?。

克萊恩推門進去，看見隊長本能坐直了身體，讓灰色的眼眸變得幽邃，一副預(yù)備有事情找上門的狀態(tài)。

“咳。”他清了清喉嚨，拿著帽子和手杖坐了下來，“隊長，我有一件事情想?yún)R報?！?

“什么事情？”鄧恩雙手交握，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