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生香的美人軟言哀求,藍(lán)祈竟還能忍得住。
他閉眼深呼吸,仍在竭力拉扯情蠱,試圖安撫蠱蟲,重新建立穩(wěn)定的聯(lián)系。
招秀蒲柳般的手臂攏抱著他的頸項,胡亂地親吻他的下巴。
在木家院落感受到咒印重新蘇醒的跡象時,她心中就有這回實難躲避的預(yù)感了。
近距離與施術(shù)者站一起,咒印燃燒,情蠱也跟著活躍,兩者僵持的平衡被打破,相互糾纏,紛紛肆虐,讓她的身軀像是一個戰(zhàn)場。
雙倍爆發(fā)的情潮之下,她還能穩(wěn)住全靠不想丟臉的意志。
然而席殊的話不可避免地在她的腦中回蕩,她是真的有些怕了。
她怕死。
不做真的會死。
銀發(fā)的巡狩扣著她肩膀的手指幾乎完全掐進(jìn)肉中,他心神越慌,越是難以集中精神,甚至反過來受到她身上的情蠱影響,氣血翻涌,神智游離。
“不……”
他死死地咬著牙齒,從齒縫間擠出的喑啞聲音,更像是在說服自己:“你,不,喜歡……”
她不喜歡被侵入。
不喜歡被占有。
她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意志都在頑抗要陷入情欲的自己。
那堅韌頑強(qiáng)到極點的精神是深埋地下依然熠熠發(fā)光的寶石,它有多明亮,他就越不忍玷污。
招秀的腦子都燒得迷迷糊糊了,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口咬在他的喉結(jié)上。
“我是不喜歡!”她竭力喊出來,“可我——喜歡你!”
她死死抓住他的頭發(fā),呼出的濁氣里都夾雜著憤意。
淚珠子在臉上淌落,她戰(zhàn)栗地將喉嚨中的話吐完:“靈犀……對我用蠱!”
她知道自己是昏了頭了。
她這樣的人,哪能真的全然信任一個人。
這個男人與她結(jié)識——才幾日?!
可她現(xiàn)在竟然覺得……就算讓靈犀蠱就此住在她心臟里,她都愿意。
靈犀蠱的利弊她早就知道得很清楚,藍(lán)祈最初培育出這種蠱苗確實是用來代替說話的,但他從前就不喜與人打交道,晉升大巫之后就更不必與人交流了,在她之前,他愣是從未使用過這種蠱。
所以他也不知道,它會有那么大的副作用。
情蠱尚且能化解,靈犀蠱一旦住下,越是心意相通、彼此愛慕,就越是根深蒂固,哪怕將來彼此憎惡,反目成仇,都許是不可解開。
這是一種束縛,一種桎梏。
它更像是契約。
婚契。
“就算,你,會,后悔,”他用額抵著她的額,整個人也開始顫抖,“我也……”
話沒說完,他已經(jīng)俯身吻了下去。
他按著她的后頸將她摁向自己,舌頭深深抵著她的喉,將靈犀蠱送下去。
他糾纏著她的唇舌,然后聽到,她所有的心神,所有殘存的理智,全都在喃喃著他的名字。
‘藍(lán)祈……藍(lán)祈……藍(lán)……’
僅僅是聽得一聲,他就硬得要燒起來,即使喋喋不休、顛來倒去地喚著,他也不覺得煩,只覺得這聲音動人得想要化掉他的心。
他抬起頭緩緩?fù)鲁鲆豢跉猓皇俏⑽陝?,她便再度仰起來,想要他再親她,細(xì)長的腿不依不饒地纏上他的腰,誠實地表達(dá)著渴求。
他低頭又吻下去,手指順著衣袍的斜襟探入,沿著腰線觸碰到腿根。
她輕輕嗚咽,在指尖分開貝肉按揉花唇時,已然軟了腰肢。
微微收縮的花唇咬著他的手指不放,似乎想要吞咽下去,淋漓的花汁流瀉而下,將本就泥濘的谷地打得更濕。
情蠱從軀體各處向她的下身集聚,吞吐著情欲,釋放出更多酥麻的電流。
他撥開她的腿,一邊吻著她,一邊褪去身上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