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絕不會大動干戈。
招秀他們有一層扶風(fēng)樓的皮,只要不舞到有心人眼皮子底下,基本不會太引人注目。
何況,還有個“紫微星”……
“聶風(fēng)清是怎么個處理方式?”招秀忽然問。
她這思維的跳轉(zhuǎn)性也足夠叫人無語。
不過這樣一來,簡銳意的情緒倒是要緩和一點。
至少她沒表現(xiàn)出對解東流有什么特殊的態(tài)度。
一個藍祈已經(jīng)夠叫人慪得慌了,再來個解東流,還讓不讓人舒坦了!
簡銳意盯了她好一會兒,嗤笑了一下,撕下外袍隨手丟在一邊,席地而坐靠在案幾上,也不在乎披散而下的頭發(fā)有多凌亂。
“承月來信的意思,先讓送書院教養(yǎng),”他淡淡道,“畢竟是年紀小?!?
招秀擰起眉頭:“什么意思?”
她一下子就窺破這指令后面隱藏的意思:“他們不相信聶風(fēng)清是‘紫微星’?”
簡銳意漠然:“他們不相信‘貪狼星命,孤克刑殺’會應(yīng)在一個女人身上。”
招秀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她是斷定聶風(fēng)清特殊的,不僅是因為她死里逃生,身負氣運,更因為她知道
瓊島特殊,底下藏匿著一小截天柱的所在能不特殊嗎——所以,種種巧合匯集出的聶風(fēng)清,哪會尋常。
沒想到天五門竟然不信。
不過,莫名的,招秀心里也松了口氣。
既然天五門對聶風(fēng)清的身份存疑,是否說明天五門高層中未有二十多年前殺死秦顧與蓮會大師的幕后黑手?
任誰知道瓊島底下竟然有一小截天柱,都不會對她坐視不理。
招秀問:“那你找到其他的人選了嗎?”
簡銳意答:“是有幾個,但應(yīng)的劫不及瓊島的災(zāi)厄大?!?
“一應(yīng)收進書院?”
他點頭:“不錯。”
先不管責(zé)任落在書院,對她對云臺有什么影響,招秀已經(jīng)猜到天五門的基本策略了:“大衍寺來人入東域親自來看?”
簡銳意沒說話,默認了。
“什么人?”她問。
“我怎么知道?!彼淅浠氐?。
招秀又按了按頭。
承月把鍋甩給云臺與影閣,現(xiàn)下影閣找人,云臺教人,分工合作倒也配合默契。
簡銳意沒有特別指明,說明尋到的人都沒什么大問題,暫且放著也沒事。
她能理解天五門的謹慎與顧慮,雖說卦象批命指向星岳云鶴湖,但命書這種東西,天衍五十,就有一個遁去的一——人衍還不及四十九呢。
命運就是如此玩弄人的東西,有時候費盡心機做完能做的所有,偏偏棋差一著,功虧一簣。
雖然在找“紫微星”,但估計天五門內(nèi)部都沒討論出來結(jié)果。
所以由大衍寺的人親自來確定對象,觀察心性品格,再來確定應(yīng)對方式,也算是個比較穩(wěn)妥的流程。
就是不知道來的會是誰。
她也不是很記掛,只是想到大衍寺,難免就要想到葬身島底的蓮會大師。
既驚悸,又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