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號早上，棠寧關掉的鬧鐘沒響，倒是被陸鶴行的敲門聲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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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忿忿起床，開門出去洗漱。坐到餐桌旁，她面前擺放著他剛買回來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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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小籠包和白粥，棠寧故意找茬：“我不吃肉餡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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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陸鶴行站起身，語氣溫順：“好，你先喝粥，我下樓重新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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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關門聲音，棠寧興奮得翹起腳，臉上藏不住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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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四十五，陸鶴行回到家，進門就看到餐桌上空落落的早餐袋子，小籠包已經(jīng)被吃干凈。他這才反應過來，棠寧在戲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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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以為她真的不愛吃肉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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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進去找她，陸鶴行洗手，坐在桌前吃起素菜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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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整，他已經(jīng)收拾干凈餐桌，走進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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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寧有點心虛，按時坐在椅子上，翻看著自己的書本。她全程目不斜視，哪怕眼睛已經(jīng)無法在書上聚焦，也不看旁邊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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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秋后算賬的意義，陸鶴行按照自己的計劃，取過她的數(shù)學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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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我們學數(shù)學，下午學理化，再寫個作文?！彼床烤桶嗟貏澐种鴷r間安排，正經(jīng)的樣子真像個少年老成的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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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寧突然想起來，他之前的兼職就是去給別人做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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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她單手拄著自己的腦袋，側頭看他，打量眼神強勢：“陸鶴行，你給別人做家教的時候，是不是特招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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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鶴行正在翻書，回應她的聲音低沉平淡：“她才十四歲，還是個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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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腦子里在想什么，他從根源解決她的顧慮，或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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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怪氣地哦了一聲，棠寧視線轉移，嘴角以微不可察的弧度勾起。想到他之前那句話，她又借機找茬：“你怎么不教我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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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英語很好，不需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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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寧故作疑惑地看著他：“MyEnlishgood？no,very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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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從小就頻繁出國的女孩，英語水準應該是不亞于母語的，陸鶴行不想和她浪費時間，正經(jīng)起來的清冷聲線一針見血：“沒事，等晚上考試，我就知道你英語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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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棠寧瞬間失去玩耍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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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沒錯，她如果繼續(xù)裝英語不好，晚上就得被規(guī)則懲罰。這可不劃算，她及時停下玩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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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的八卦話題作罷，陸鶴行開始給她認真講課。棠寧被迫在一個供暖一般的房子里學習，她死都沒想到自己能有這樣的體驗。她不想聽話，但為了不被他壓到身下，她必須認真聽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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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她數(shù)理化成績真的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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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沌沌地煎熬到中午，陸鶴行親自做的午飯，是米飯和炒菜，還有一碗香菇肉片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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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寧從來沒有這么餓過，甚至都忘了先嘲諷他兩句，乖乖坐下吃飯。果然，她沒有讀書的腦袋，這一上午除了困就是餓，沒別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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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接受懲罰的時候，陸鶴行才會進臥室，同她住一張床。其他時間，棠寧都是自己住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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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躺在床上，她什么都來不及想，很快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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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困，下午更困，棠寧看著書上彼此糾纏的字母，在物理和化學的世界越來越暈。甚至，陸鶴行教她的東西她當時都能明白，過一會兒就又理解不了。他每每問起她懂不懂，為了面子，她就說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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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飯，棠寧食欲大減，開始擔心一個小時后的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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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他要考哪一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