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懷移開目光,面無表情地喝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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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攬過蕪茵的腰身,和她一起坐到了對面的沙發(fā)上,語氣慢條斯理:“沒想到陸總也在,亭抒這里比我想的要熱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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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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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緊緊扣住蕪茵的腰身,抬眼看向陸硯懷。二人的目光恰在此處交匯,他手指摩挲著蕪茵的手掌,淡淡道:“陸總,茵茵這幾天身體不太舒服,一直在休息。聽亭抒說你問起過茵茵,我就先替茵茵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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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亭抒低著頭,冷笑了一聲,拿起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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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序意在一邊給她倒水,小聲提醒道:“亭抒,你吃慢點,會噎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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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茵即使再遲鈍,也能感覺到氣氛有微妙的變化。她看向陸硯懷,又快速移開目光,抓緊了手中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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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單間門似乎開著,她低頭湊向了賀亭抒:“亭抒,我們到里面去吃吧,我有點話想單獨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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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亭抒立刻端起了飯盒,拉著她的手就向里走去:“茵茵,正好我也有點事想問你,你上次說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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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聲音隨著她們向里走的動作漸漸變小。方序意下意識想跟著賀亭抒向里走,腳步又頓住,看著她走向里面的單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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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延起身扣起了西裝下擺的紐扣,聲音平淡,唇邊卻多了一絲笑意:“陸總,先失陪了,我去看看茵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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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亭抒本還要鎖門,門要關(guān)上的瞬間被一只手擋住。賀知延手掌擋在門縫中,握住了賀亭抒卡在門把手上的手腕,不過輕輕一推,輕松地將門打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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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抒,到外面去吃,沒有讓客人自己待著的道理?!辟R知延將她向前一帶,關(guān)上了房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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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形擋住了門前的鎖,于是她向前逃無所逃。蕪茵聲音頓了頓,剛剛張開嘴,就被他壓著手腕扣到了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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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撞到他胸膛上,不禁伸手摸了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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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我們這幾天沒有見面,我以為你會最想看我的臉?!辟R知延聲音淡淡的,卻好像夾雜著一絲別的意味。蕪茵覺得他雖然說話一向平和,但話里像是總有些別的意思,要細細揣摩才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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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近在咫尺,低頭捧起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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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你呢,”蕪茵有些不懂他的意思,手撐在他的胸膛前,眼睛看向他,輕聲道,“你最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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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珩坐在樓梯間里,把新的身份證遞給她,又貼著她坐過去:“茵茵,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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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證上的照片意氣風發(fā),只是名字又變了。她嘆了一口氣,手撐著下巴:“終于可以跟著阿姨姓了,我以為你會連名字也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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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這個字是你給我起的?!奔o珩低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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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者,佩上玉也。紀珩的母親第三次被家暴以后,終于下定決心離婚。她讓紀珩自己選擇一個新的名字,他就隨口問起身邊的蕪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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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茵以為他在開玩笑,但還是想了想,認真回答了:“服其命服,朱芾斯皇,有玱蔥珩。就用珩這個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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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的身份證上就變成了這個新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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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你最近怎么總是看你后面那個新轉(zhuǎn)學的男生啊?!奔o珩貼著她,看向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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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得真的有那么好看嗎?”他氣息一滯,也不嫌熱,硬是將蕪茵拉著貼在自己手臂邊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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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一直看他,”蕪茵用手扇了扇風,無奈地看向他的眼睛,“你最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