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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她決定自己收起這張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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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亭抒,”他咬住牙關(guān),身下的動作不停,眼淚卻要掉出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不會讓你自己一個人承擔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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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亭抒不禁笑了出聲,她抬臂攬住他的脖頸,吻向他顫抖的唇瓣。房間內(nèi)的燈隱隱閃爍,門口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沉蔚之腳步一停,隨后擰開了臥室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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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床單上,兩個人正緊緊地糾纏在一起。賀亭抒的壓抑的呻吟自床上傳到門口每一個人的耳中,她眨了眨眼,看向門口僵在原地的沉蔚之,做了一個“對不起“的口型,繼而繼續(xù)與身上的人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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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蔚之看向床上交纏的兩個人,額頭暴起一層青筋,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在賀亭抒的叫聲中,他終于回過神來,看著高潮后劇烈喘息的兩個人,緩緩地攥起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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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蓉站在他的身旁,面無表情地看向床上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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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蔚之幾步?jīng)_進了房中,他聲音抖了抖,看向賀亭抒滿是吻痕的脖頸,抬手就扇向了她的臉。方序意回身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冷冷地看著面前暴跳如雷的人,他一腳將他踹開,提起褲子擋住他又鋪上來的動作,兩個人在地上扭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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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亭抒的裙擺破碎,胸前的布料被扯得露出了大片肌膚。她毫不在乎,又點起一支煙,對著林念蓉微微一笑。她身后還有聞聲趕來的朱慎和常文遇,見賀亭抒衣不蔽體地在床上抽煙,再看地上扭打的兩個男人,好似已經(jīng)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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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文遇低頭嘆了一口氣,安慰似的拍了拍林念蓉的肩:“念蓉,別生氣,亭抒到底還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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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亭抒漠然地看著兩個在地上扭打的男人,僵硬的眼珠又慢慢看向門口。朱慎正在鬧劇之外打量著賀亭抒的胸口,他向前湊了湊,目光從她胸口歡愛的痕跡一點點掠過,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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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蓉始終面無表情地看著女兒的挑釁——或者說是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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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阻攔在地上扭打的兩個男人,只是冷漠地望著坐在床上抽煙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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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叔,朱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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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裕站在賀知延身側(cè),恭敬地對他們二人點了點頭。賀知延從林念蓉身側(cè)走進房間,他看著眼前廝打的兩個男人,點頭示意,喬裕帶來的保鏢立刻沖上去將兩個人拉開。他的目光并未在他們兩個人身上做過多停留,而是走到賀亭抒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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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西裝外套蓋到她的腿上,平靜地拉過一旁的被子將賀亭抒裸露的身體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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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保鏢拉開的兩個人嘴角都滲著血,沉蔚之啐了一口血沫,聲音都在發(fā)抖:“方序意,我把你當?shù)艿?,你和我的未婚妻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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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序意瞇著眼笑了笑:“哥,你干嘛這么激動,你難道就沒做過搶別人老婆的事情嗎?你能睡別人老婆我為什么不能和嫂子上床,你上一個女朋友好像就是下藥來的吧——真惡心啊你個強奸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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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蔚之咬住牙關(guān),額頭的青筋根根暴起,他還想上前卻被保鏢死死地拉住。他轉(zhuǎn)眼看向床上的賀亭抒,聲音忽然凝?。骸百R亭抒,你這個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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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落下,方序意猛地起身,一腳踹向了沉蔚之的頭。兩個人再度在地上扭打起來,撞向了窗邊的梳妝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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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延注視著眼前歇斯底里的兩個人,示意保鏢將他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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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剛剛扯開兩個人,賀知延就在此時抬手揪住了沉蔚之的衣領(lǐng)。他看著他的眼睛,隨后向下猛地松開了手。沉蔚之失去重心,頭猛然撞向梳妝臺,一股血注順著額角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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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延低頭看著他,將手帕丟到他的腳邊,聲音仍然保持著一貫的平靜:“沉總,即使我妹妹做錯了,我也不想聽到有人這樣形容她。一時失手,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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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明天之前把這個房間恢復(fù)原狀,”賀知延看向倒在床邊的方序意,“否則后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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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沒再理會地上的兩個人,將西裝外套穿到了賀亭抒身上。賀亭抒抗拒的動作被他一只手強硬地按下來,他瞥她一眼,彎腰將她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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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亭抒這幾天還是住在我那里比較合適,”賀知延看向林念蓉,聲音有些緩慢,“住在這里,難免會給您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