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汲臉色微冷,總算放棄進去找江兮與藍嫵,拂袖游到洞口,又想起什么,回頭道:“我聽說……你與藍嫵這段時間在人間石嶺城,幫修士做了些大事?”
季泠月道:“算不上什么大事,不值一提?!?
“是嗎?”藍汲背過手,定定瞧著她:“可有人告訴我,你們做的可是偃戈息兵的善事,既然是善事,又有何隱瞞的?”
“陛下消息可真靈通,”季泠月微微一笑:“我們確實幫了修士不少忙,還找到了罪魁禍首,齊心協(xié)力殺了他,如今事情都已結(jié)束了,妖族退兵,修士們也返回各自門派休養(yǎng)生息,想必人間會迎來一段安寧日子。”鮜續(xù)zнàńɡ擳噈至リ:yuzhaiwuh.xyz
“退兵?”藍汲道:“他們這么輕易就退兵了?”
“妖王死了,不退兵,他們還能做什么?”
“妖王死了?”藍汲似乎很是吃驚,追問道:“怎么死的?何時死的?”
季泠月抿了抿唇,抬眸瞧他:“陛下很在意她的死活嗎?”
藍汲一怔,對上女人的目光時,臉上的情緒如退潮般消失不見,又變回了原來波瀾不驚的模樣:“畢竟是眾妖之主,按理說,便是我也要臣服于她,聽說她修為極其深厚,這般厲害的角色,怎么說死就死了?”
“可除了她,妖族也沒幾個厲害的角色了,”季泠月面不改色道:“她再厲害,也雙拳難敵四手,雖然損失慘重,但修士們總算是贏了。”
“損失慘重……”藍汲思忖了下,遲疑道:“沒發(fā)生其他事嗎?”
“陛下指什么?”
“沒生出……”藍汲吐出幾個字,沉默了會兒,還是搖搖頭,咽了回去:“罷了,沒什么?!?
季泠月的目光落在他凝重的臉龐上,忽然問道:“陛下一直待在這昆侖海里,卻知曉我們的去向,想必是有人向陛下傳遞消息的,那人難道沒告訴陛下后面發(fā)生的事嗎?”
藍汲卻沒回答她的問題,垂眸不悅道:“你是不是有些太過放肆了?縱然你與藍嫵關(guān)系親厚,有些禮數(shù)也必不可少,我既是藍嫵兄長,又是海族之主,對我說話,姿態(tài)總該放尊重些?!?
“是嗎?”季泠月狀似苦惱地皺起眉:“可藍嫵以前告訴我,你們兄妹關(guān)系親厚,不在意什么長幼尊卑,我還以為與藍嫵成為一家人,就能將陛下也當成兄長相處,如此看來,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藍汲顯然沒想到她會來這一套,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地哼出一聲:“從前沒發(fā)現(xiàn),你這小魔頭,還挺牙尖嘴利。”
季泠月微笑道:“若是旁人,我才懶得說話?!?
“這么說來,還是我的榮幸了?!彼{汲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過身:“你們這次回來,要待上多久?”
“不久,”季泠月道:“陛下若是想念藍嫵,宴會結(jié)束后可以與她好好聊上一會兒,畢竟,等我們回到人界,您再想見她可就難了。”
“會難到哪里去,”藍汲瞥了她一眼,淡淡道:“等日后訂下婚契,你們還是要回來的。告訴母后,宴會就要開始了,藍嫵的私事可以之后再聊,我在赤瑚宮等她一同入席?!?
“好。”
藍汲點點頭,從百翠窟游了出去,白色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待他離開,季泠月才暗暗松了一口氣,側(cè)頭看向被忽視良久的剎瑯,男人一直靜靜站在角落,又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此時也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季泠月眨了下眼,不以為意地收回視線,剛轉(zhuǎn)身往洞廳深處游了不遠,就聽他冷聲道:“你一個魔頭,既無光鮮家世,又無尊貴身份,你怎么配得上藍嫵?”
季泠月動作一頓,回過頭:“你在嫉妒我嗎?”
“你!”剎瑯睜大眼,咬牙切齒道:“連品性都如此惡劣,藍嫵怎么就看上你了?”
“我品性如何,我自己知曉。”季泠月認真道:“確實,我出身獵戶,原本只是個目不識丁的普通人類,比不上你們這些身份尊貴的人或妖,可我還是靠著自己走到了今天這步,和你站到了同一個地方,所以,我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也不覺得配不上藍嫵。”
正經(jīng)了兩句,她又忍不住翹起唇角,炫耀道:“再說,藍嫵也不是看重這些的妖怪,她喜歡我,看見我就高興,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們就是天生一對,你再生氣也改變不了?!?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