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憶然記不清昨晚是幾點睡的。
甚至連自己是困得睡過去,還是累的暈過去都記不太清。
她唯一能清醒的記得的事情,大概就只有要和宋昱約法三章,不然按照他的體力做下來,第二天她就別想下床了。
江憶然是真的累壞了,在宋昱床上睡得昏天黑地,就連宋昱出去買了早飯回來都沒吵醒她。
宋昱也沒想到麥麥睡得這么踏實,端著食堂買來的豆?jié){靠在門口欣賞她的睡姿。
江憶然長發(fā)過肩,沒有染燙過的頭發(fā)烏亮,隨意地蜷曲在身后。整個人側(cè)躺在一邊,夏日天熱,被子只蓋了一個角,露出大片的肌膚,一雙長腿更是整個在外面,連同使用過度腫脹泛紅的腿心都看得分明。
宋昱突然想起昨天碰到的那個人,麥麥的哥哥,說她有一雙超模腿,可惜身高不夠。
他特地多看了兩眼,這雙腿骨肉勻稱比例優(yōu)越,和他們之前合作過的模特也不逞多讓??上L厣砀咭笤谀?,麥麥在U2兩年,肯定比誰都清楚成為模特的基本要求。
倒是這個哥哥對妹妹的心思毫不掩飾,昨晚他趁機“刑訊逼供”,也沒能從麥麥嘴里問出多少有用的東西,她對這個哥哥的存在極其反感,中間恐怕是有不少梁子。
情報有限,宋昱暫時想不明白,欣賞夠了睡美人,就躲到另一間改成錄音棚的次臥工作去了。
江憶然是被陽光晃醒的。
陽光從兩片遮光窗簾的縫隙中擠進來,跟著鐘表輪轉(zhuǎn),剛巧落在她眼眶。
夢境被烤成了一片刺眼的金紅,她才從鉤織的幻想里悠悠轉(zhuǎn)醒。身體酸痛,四肢無力,腦袋被攪成了混沌,坐起來清醒了半天,她才想起這是在宋昱外面的家里。
她的衣服都被宋昱扔在客廳了,只好隨便找件宋昱的T恤穿上,赤著腳走出了臥室。
餐桌上放著還溫熱的早餐,江憶然餓得不行,拿起一個早餐肉包就吃了起來。坐下來后她目光搜尋著自己的衣服,才看到了她昨天的衣服已經(jīng)被洗過,正在陽臺上飄揚著。
四下沒看到宋昱,倒是另一間臥室里傳來了些許動靜,她拿著豆?jié){和包子湊了過去,門后宋昱正帶著耳機鼓搗著他的音樂設備,對她的悄然闖入毫無察覺。
直到江憶然拖了張椅子在他身旁坐下,宋昱才后知后覺到房間里多了個人。
“醒了?睡得怎么樣?”
“你的床好硬?!苯瓚浫豢s在椅子里,小口的啃著包子抱怨,說不清是床硬還是昨晚運動過猛,總之起床后她渾身酸痛。
宋昱笑了下,公司集訓時條件惡劣,他們都住慣了硬床,也沒考慮過女生睡會不會不舒服。只是看著江憶然做到操作臺另一頭的距離,宋昱想起她昨晚那番劃清界限的言論,心中不爽加劇。
他們的工作距離已經(jīng)是負距離了,有必要離這么遠嗎?
手握住扶手用力拉扯,自帶滑輪的椅子撞到了他的椅子上,發(fā)出一聲悶響。江憶然反應不及,被慣性甩進宋昱懷里,危險之際只來得及把包子舉起,不至于弄得兩人一身的油。
“坐那么遠干嘛?”宋昱給自己莫名其妙的行為找補。
“怕把東西弄到你設備上??!”江憶然驚魂未定,也著實難以理解男人的腦回路,好在她手穩(wěn),沒把吃的東西扔到設備上。
就著豆?jié){解決了一個肉包,經(jīng)貿(mào)大學的早餐肉包果然不負盛名,可惜只在早上出售。她早有耳聞,不過一直沒機會親口品嘗,華研大學和經(jīng)貿(mào)大學隔了半個北京城,她還不至于為了口包子跑這么遠過夜。
越過宋昱把包裝袋扔進垃圾桶后,宋昱的手就沒從她的身上離開,順著大腿就往腿根摸去,T恤下面空無一物,倒是方便他動手動腳。偏偏他還一臉無事發(fā)生的樣子,仿佛摸的只是椅子的扶手而已。
“你晚上做噩夢了嗎?”怕說多暴露本意,宋昱生硬切開話題,殊不知他的行為已經(jīng)暴露了他的小心思?!澳阋恢痹趧樱炖镞€念念有詞的?!?
說起這個,宋昱想起了上次同睡,麥麥也是在夢境中十分不安。這一次或許是白天見到了哥哥的緣故,晚上反應更加激烈,甚至還說起了夢話。
“有么?我沒印象了。”
江憶然印象中夢里確實不太踏實,趙凱安給她的威脅太大,以至于白天見過一面,晚上就噩夢纏身。只是她不想和宋昱講太多,歸根結(jié)底這是她的家里事,不希望太多人牽扯進來,尤其是有肉體關(guān)系的同事們。
把在她腿上亂摸的手拿走,江憶然打量起宋昱的操作臺。
電腦、聲卡、電子合成器、音響等等,這些都是常規(guī)音樂人必備的設備。她看不懂型號,只能看懂品牌,幾個設備有SONY、有YAMAHA,還有不知名但圈內(nèi)認可度很高的小牌子,看起來像是一點點湊起來最適合自己的。